林君浩與李欣兒正享受降魔塔的柔和之光撫照全身,忽然赤水劍光芒閃爍,如遇強敵。
林君浩也感覺不對勁,李欣兒叫道:“小心後麵!”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林君浩不再六神無主,驚慌失措。左手迅速握住赤水劍,轉身揮劍,劃出一道護身屏障。
麵前是一杆長槍,槍身為金黃色,槍頭為赤紅色。與赤水劍相比,略遜一籌。
三丈之外,有一人。中等身材,英俊瀟灑,麵帶魅力笑容的白淨男子。
林君浩微微用力,將長槍頂回去。來人並不曾有什麼惡意,出手不重,隻是試探。況且,也幾乎沒人敢在君主宮殿撒野。
那白臉男子將其接住,朗聲道:“赤水劍果真是把神劍,我剛一出手,此劍便已得知。就是用劍的主人太過遲鈍了些,需要好好加強修煉。”
此人如此直言不諱,絲毫不留情麵。李欣兒不願別人說林君浩的不好,很不情願,“你若有本事,把這赤水劍拿起來我瞧瞧啊?大言不慚,好不要臉。”
白臉男子哈哈大笑,“小姑娘倒是心疼自己的夫君啊,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貼心的女人?”
李欣兒道:“因為你人品差,需要好好修煉一番,改頭換麵。”
白臉男子道:“姑娘說的是,可我天生這副德行,改變無異於脫胎換骨,該如何是好?”
李欣兒道:“那就這輩子投個好胎,重新做人。”
白臉男子再次哈哈大笑,合不攏嘴。慢慢走過來,盯著李欣兒看。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小姑娘貌美如花,膚如凝脂,耐看的很呐。”
林君浩立在一旁,笑而不語,猶如一個看戲的。
李欣兒笑道:“你也是五官精致,玉樹臨風。”
白臉男子指著李欣兒,不斷點頭,“小姑娘很有眼光,一語中的。看我這儀表堂堂,居然到現在還沒能遇到生命中最寶貴的女子,每當想起如此慘事,不免痛心疾首,徹夜難眠。”
李欣兒忽然笑出聲來,實在忍不住。看到這男子滑稽表情,總感覺他每句話都自帶歡樂。
白臉男子眉頭緊鎖,瞪大了眼睛,“你這小姑娘居然還笑?幸災樂禍是嗎?”
李欣兒強忍笑容,擺手道:“沒有,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你確實挺可憐的,慢慢等待,說不定就有機會。”
白臉男子看到李欣兒那強憋的笑容,道:“你還是笑出來吧,別忍了。小姑娘沒見過世麵,我也懶得追究。”轉臉又對林君浩道:“你從哪兒碰到的這麼一個傻丫頭?”
林君浩道:“她可不傻,救過我的性命。”
白臉男子道:“我知道你跟她的事情,你們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個奇跡。對了,這大半夜不睡覺,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是不是覺得這降魔塔的冤魂不夠多啊?”
李欣兒搶先道:“冤魂多怎麼了?又不找我們的麻煩。平日裏不做虧心事,也不怕這些幽冥之事。”
白臉男子點頭道:“嗯,小姑娘行的端走的正,好樣的。不過你先把嘴閉上,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不然要挨嘴巴子。”
李欣兒當下就很不樂意,“誰敢打我?”平日裏嬌生慣養,從沒遇到過別人打她耳光這樣有辱尊嚴的事情。
白臉男子靠近林君浩耳旁,悄聲道:“你快給她一個嘴巴子,不然以後管不住,你的苦日子過不完。”
林君浩一怔,因為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尷尬笑道:“我不可能打她的,她是我的愛人,這輩子唯一的女人。我下不了手,也不想打。就算是她打我,我也不能動手打她。”
李欣兒立刻明白這看起來不像好人的白臉男子剛剛對著林君浩說了什麼話,指著他道:“你個壞蛋,瞎教什麼?”
林君浩一聽,大驚,急忙拽著李欣兒的胳膊,柔聲道:“欣兒,不可太無禮。你知道他是誰嗎?慕戈,君龍右使。”
李欣兒驚道:“什麼?君龍右使怎麼會是他這個樣子?君龍使,不應該都是王宇這樣的嗎?”
“所以說,你這小姑娘還是沒見過世麵。誰說君龍使就得一定是王宇那樣?整天板著臉,一臉嚴肅,苦大仇深,多無趣?”慕戈接過話茬道。
君龍使共有兩位,一個是君龍左使王宇,一個是君龍右使慕戈。二人都是資深修煉者,赤水國頂級高手。
李欣兒本以為此人是個官家貴子,閑遊散人,不務正業。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隨意斥責。卻不曾想到,這是跟王宇齊名的君龍使。
慕戈看到李欣兒緊張的表情,不禁笑道:“小姑娘別害怕,你有如此疼愛你的男人保護你。你對我無禮,我也不敢有任何不滿。這赤水劍蘊藏的威力巨大,我惹不起。我這淺薄的修為,簡直如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