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究竟是什麼大難?”
葉凡看著霍商隱問出一句:“你叫我過來,肯定不是無病呻吟這幾句。”
他對霍商隱和港城豪門的恩怨情仇沒多少興趣,但擔心牽扯到霍紫煙和韓子柒,葉凡還是要上點心。
“幾十年前,也是我徹底接手霍家的前幾年,是港城發展最迅猛最黃金的階段,但同樣是最野蠻最黑暗的時期。”
霍商隱沒有在意葉凡的態度,這些日子的修身養性,讓他多了一份從容:“當時港城除了四大豪門聲名顯著之外,還有一個人跟我們平起平坐,不,應該是淩駕四大豪門半籌。”
“他就是港城的杜明公。”
“他具有多層背景,還是執法隊一把手,執掌商會,左右官方,掌控地下,號稱影子總督。”
“當時有一句話,皇家女王,港城杜公,就是說他神通廣大。”
“當時杜家雖然沒有四大豪門家大業大,但聲勢和財富卻一點不輸給我們。”
“他不僅自己和手下經營各種違法生意,還對各方勢力苛捐雜稅盡力壓榨,偶爾還綁架富豪子侄勒索。”
“三十年前,杜明公手裏就握著十個億現金,讓四大豪門都自愧不如,甚至有時要找他借錢周轉。”
他歎息一聲:“但這種壓榨和黑暗,也讓無數人對他怨恨至極,肥了他一個,苦了幾萬個。”
“有點雷探長的節奏啊。”
葉凡笑了笑:“四大豪門,當時跟杜明公估計沒什麼不同吧?”
他是不相信霍商隱這個資本家會有仁義之心。
“葉凡,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承認,我們的發家也是血淋淋的,每一個銅板帶著血跡,但比起杜明公,我們還是有底線的。”
“起碼我們知道不能殺雞取卵,也知道要讓利給民眾和諧發展。”
霍商隱依然波瀾不驚:“至少我們發財致富的同時,也養活了一大批港城子民。”
“應該說他們成就了你的富甲一方,不是你養活了港城子民。”
葉凡歎息一聲:“還是繼續說正事吧。”
“杜明公的壓榨讓民怨極深,可是民眾向來是一盤散沙,他們再憤怒也不過是拿腦袋撞牆。”
“沒有豪門大族振臂一呼帶頭,他們不敢站出來抗議,也不敢向杜明公叫板,隻要能活下去,他們就會盡力忍著。”
“而對於四大豪門等有錢人來說,杜明公雖然吃相難看,但畢竟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加上利益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所以四大豪門也是能忍則忍。”
“這無形助長了杜明公的氣焰,也讓他覺得自己是港城第一人。”
“於是他不僅貪財,還把港城女人當成他的三宮六院。”
“他不僅圈養女學生,還經常跟各方權貴爭風吃醋,曾經為了一個女星把錢家子侄沉海了。”
“饒是這樣,他還不滿足,帶著人有空沒空在街上轉悠,看上哪個女人就要對方去酒店開房。”
“如果不去,輕則綁走,重則連帶家人一起倒黴。”
“幾年下來,上千個無辜女人受到侵害,四大豪門女眷也有不少被侵犯。”
“四大豪門忍無可忍,振臂一呼,聯合各方勢力魚死網破。”
“他們借助一個中秋酒會邀請杜公前來,觥籌交錯的時候,我帶著死士衝出把他和十幾名手下亂槍打死。”
“事後,我還連夜清洗了他的全部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