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寧毅竟然跑了,可真是豈有此理,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瘋了!”
“祖父,寧毅剛從昏迷中醒來,舉止有些失常也是情有可原的。”
……
蘇老太爺被他們吵得腦仁疼,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家仆小跑過去,在他耳邊輕語兩聲。
“是德浩來了,那就讓他趕快進來吧。”蘇老太爺神色一喜,連忙喊道。
蘇德浩聞言走進大廳,對蘇老太爺行禮道:“貧道見過蘇員外,多日未見,不知員外身體可好?”
雖說蘇老太爺是前身生父,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前身的事情。
但前身從小跟隨母親長大,對蘇老太爺也確實不太親近。
尤其是前身在白雲觀修行多年,已經是有度牒的道士了,一應俗務皆要舍棄,是以對蘇老太爺隻以員外相稱。
這倒方便了蘇德浩,畢竟讓他叫一個沒見過幾次麵的人為父親,他也是挺別扭的。
“好好,一起都好,倒是讓你匆忙趕來,實在是辛苦了。”蘇老太爺眼神中微微閃過黯然之色,不過很快恢複正常,溫顏笑道。
蘇德浩笑道:“員外客氣了,蘇府乃是貧道俗家,蘇府的事,就是貧道的事,何談辛苦?隻是方才在外麵便聽到二老爺和大小姐在爭吵,不知所為何事?”
“哎呀,三弟你有所不知,我們正在討論檀兒的婚事呢。
不是我這做叔叔的有意為難侄女,隻是這寧毅實非良配呀。
本就家道中落,身無分文,父親念在跟他爹當年的交情上招他為婿,將檀兒許配給他。
可他絲毫不知感激,竟是做出逃婚之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依我之見,這份婚事斷不能成!不然就是害了檀兒!”蘇仲堪佯裝氣憤的說道。
但大房也不是好欺負的,姚瓊當即反駁道:“叔叔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那寧毅隻是剛從昏迷中醒來,才舉止失常的,並非有意逃婚。再者,這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此時反悔,如何向那些親朋好友交代?”
“正因為請柬已經發出去了,才更應該及時回頭,咱們請的都是江寧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萬一要是出了岔子,咱們蘇家的臉可就丟盡了!”蘇仲堪說道。
蘇文興立刻附和道:“是啊!”
“依我看呐,當初就應該將檀兒許配給那烏家公子,這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檀兒自幼就是離經叛道,不僅在外拋頭露麵經營布行,更是自主擇婿,如今出了此等大事,嫂嫂想如何收拾啊?”
蘇仲堪繼續說道,“事已至此,推遲婚期倒也還是個法子,可是咱們布行新開張,檀兒又是待嫁之人,如何能夠執掌新店呢?”
“名不正言不順呐!”蘇文興再次接話道。
蘇檀兒聞言頓時冷笑道:“原來二叔說了半天,是為了拿走檀兒在新店的掌事權!”
“哎,檀兒我這也是為你好哇,如果寧毅失蹤,咱們推遲婚姻最多不過丟人罷了,但若真把寧毅找回來,以他那瘋瘋癲癲的樣子,讓你和他成親,那才真是把你往火坑裏推呢!”蘇仲堪佯裝關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