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妤笙要和雅安搭戲,而且十分難得是也有蘇加然。
因為這部片子的主題是姐妹,所以大部分時間和江妤笙搭戲的是雅安。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蘇加然和雅安搭戲。
今天江妤笙從酒店到劇組的時候,發現蘇加然竟然比自己還早,他懶洋洋地站在一邊,等著助理給自己搬了凳子才癱那兒,劇本放在他膝蓋上,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
來來往往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會笑著回應,並沒有什麼架子。所以不怪他人緣很好。
江妤笙也過去說了早上好。
蘇加然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來,“早上好。”
不得不說,這個人長得是真的非人類。不是貶義。
他似乎有點混血,江妤笙也不太清楚,就是覺得他的眼睛不像嚴川衡那樣很深,他的眼睛給人更多的,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仿佛什麼都不能打動他,但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又仿佛,你對他笑一笑,他就很滿足了。
這種錯覺讓人十分混亂。
江妤笙對這種錯覺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離他越遠越好。”畢竟這人三番五次說什麼“你一點也不好玩”什麼“你不好奇嗎”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感覺此人真和普通人不是一個次元的。
畢竟越好看的東西越有毒,江妤笙才不會當一隻被好奇心害死的貓。
她於是就平靜地繞過蘇加然,往片場那邊走去。
蘇加然懶洋洋地到到今天要拍的那一頁劇本,今天天氣晴朗,可以算是說春天了,但是片場裏溫度還是很低,蘇加然的助理給他穿了很厚很長的棉服,生怕祖宗感冒了,還給貼了不少暖寶寶。
蘇加然坐在那兒,基本上每個從旁邊經過的人都要看他一眼。美好的東西,不看白不看,要不是因為這次拍戲,往日裏想看都看不著。蘇加然倒也好脾氣,被那麼多人看也能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兒。
沒一會兒雅安也過來了。大冷天的,她進了片場就開始抱怨冷,因為時間線的問題,他們等會兒拍的其實是秋天的戲份,所以每個人不是說穿多薄,也厚不到哪兒去。
江妤笙同雅安打了個招呼,雅安一如既往地懶得搭理,隻是一個勁地問自己助理暖貼準備好了沒。
江妤笙這才想起來等會兒拍戲沒暖貼真是扛不住,幸好是秋天的戲,這要是夏天的,暖貼都沒法貼。
她扭頭想去找krie,問問她有沒有把暖貼帶下來,扭頭一看krie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需要她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不需要的時候倒是比誰都道。江妤笙覺得自己跟krie簡直就是相愛相殺,或許,把相愛給去掉。
最後化妝換衣服的時候雅安一臉“年輕人真是抗凍”的表情上下打量著江妤笙,嘖嘖兩聲就出去了,江妤笙覺得自己上牙都快把下牙給磕掉了,正在詛咒krie的時候,門一開,krie抱著箱子進來了。
江妤笙:“……”
“箱子裏是什麼?”
江妤笙決定krie說是暖貼就原諒她,要是她敢說不是,就砸她胸口。
但她顯然低估了krie,krie洋洋得意地說道:“枇杷。”
江妤笙感覺問號從自己頭頂上鋪天蓋地地竄出,她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什……什麼?你說什麼?我應該沒聾?”
“哎呀枇杷啦!我來的路上看見有賣,就買了一箱,這個季節可不容易呢,吃到枇杷。”krie理直氣壯地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哪裏不對,然而江妤笙感覺自己像個河豚,已經炸成一個球了。
好在最後krie終於注意到她已經換上衣服了,從自己包裏掏出了暖貼,否則江妤笙一定會拉著這位經紀人同歸於盡的。——她已經凍得神誌不清了。畢竟所謂秋天的裝扮,也就是個長裙加針織衫而已。
說到這個,江妤笙就很佩服先搭戲的蘇加然和雅安了,雅安還好點,因為飾演病人,所以好歹穿的算是厚的,蘇加然穿的要比雅安還要薄一點。
江妤笙覺得,這個時候演技不是說演的有多好,隻要你能克製住不發都和不流鼻涕,那在江妤笙心裏就是真的很牛逼了。
雅安鼻頭凍得有些紅,吳導演有點強迫症,有助理不得不給雅安掃了一層粉,蘇加然跺了跺腳,大概也被凍得不輕。
他們今天這場戲主要就是拍雅安與蘇加然重逢,然後好不容易變好的姐沒關係,因為雅安生出來的對擁有完好雙腿的妹妹嫉妒和因為重逢而二次爆發的自暴自棄而重新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