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笙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嚴川衡,林昕薇這個時候突然拽了拽江妤笙的袖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林賢肯定沒什麼事……”她有點像自我催眠,也沒有說我哥之類的話。隻是抬起頭看著江妤笙,輕輕地說道:“他……他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呢……”好了,從驚恐階段到了否定階段了。
江妤笙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林昕薇這是說她哥壞話呢,還是為林賢開脫,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林賢要是真折進去了,林昕薇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這個局麵,什麼都不會似乎還是福氣。
嚴川衡大步走過來,男人隻穿了一件襯衣,氣勢卻夠足,價值不菲的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奢華的燈光,他低頭說道:“我明天去看看。”
林昕薇低低地道謝。
夜晚的時候江妤笙有點兒擔心地看著林昕薇關上客房的門,問嚴川衡道:“她一個人,夜晚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傭人看看她,她身體不好……”
嚴川衡搖搖頭,說道:“沒事,我讓人多留意一點。”
江妤笙心神不寧,坐在床上看劇本,近來因為是心理劇,所以看了不少心理相關的書,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林賢。上次去看的時候林賢的狀態就不大好,不知道這回會怎麼樣。
嚴川衡回來時隻是簡短地說了一下,江妤笙不用問也能猜到林賢有多喪,看來等他回來,真要拉著他去看心理醫生了。
正琢磨著,嚴川衡從浴室出來,嚴川衡不大喜歡吹風機的聲音,一向不擦頭發,頭發濕漉漉地走出來,浴袍前麵一點很快就被滑落下來的水泅濕了。
江妤笙一看嚴川衡這種樣子就心跳加速腎上激素分泌過多,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心裏頭那頭小鹿撒歡兒一樣在奔跑,簡直是心動不已。
嚴川衡出來之後一眼就看見被江妤笙攤的到處都是的劇本,江妤笙順著他的視線一看,趕緊將劇本劃拉過來,劇本已經被她看得起了毛邊,這會兒看上去舊舊的,跟嚴川衡才從法國買回來的床十分不相配。
江妤笙將一摞劇本放在旁邊的梳妝台上,上麵亂七八糟地堆著她自己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嚴川衡送的,有的江妤笙偷偷摸摸查了查,發現好多都是貴婦牌子,不由得齜牙咧嘴地省著用,好在現在自己有了片酬,所以用的沒有那麼多心裏負擔了。所以說自己經濟獨立好哇……嗯……也沒完全獨立。
嚴川衡不等江妤笙收拾完,就將手裏柔軟的毛巾蓋到江妤笙頭上,江妤笙“啊”了一聲,裝作生氣地埋怨道:“幹嘛啦……”
一邊說著一邊將毛巾從頭頂扯下來,嚴川衡則是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正好江妤笙不費力就能碰的著他頭頂的高度。嚴川衡指了指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江妤笙恍然大悟,感情是在撒嬌呢……
“擦不幹感冒了怎麼辦?”嚴川衡是這麼說的,江妤笙一邊輕柔地給他擦著頭發,一邊對著裝潢豪華的吊燈翻了個白眼,之前也沒擦幹,怎麼沒見感冒。
嚴川衡的頭發很黑,很柔軟,和他性格不同。總有人說頭發硬的人性格便剛硬,現在看來,倒也不一定。江妤笙一邊輕柔地擦著,一邊散漫地東想西想,看著手底下柔軟的頭發被自己折騰來折騰去,漸漸的頭發不再滴水了,江妤笙剛想讓嚴川衡起來,嚴川衡忽然一扭頭,展開胳膊將江妤笙摟住,頭靠著江妤笙的小腹,江妤笙被嚴川衡摟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問了聲:“怎麼啦……”
嚴川衡沒有吭聲。隻是加大了摟抱的力度,江妤笙不由得拍了兩下嚴川衡的胳膊,感覺自己遲早要被老公勒斷氣。
然而嚴川衡突然鬆開手,江妤笙一時沒穩住,失了平衡,仰麵摔在了床上。
彈性極好的床墊也是需要重量的,江妤笙整個人摔在床上,因為體重不夠,還是摔得有點懵,還沒等她抱怨,嚴川衡就壓了下來。
一隻手撐在江妤笙頭側,一隻手握著江妤笙的手,江妤笙差點脫口而出“你這莽人”,幸而出口錢及時咽了下去,不滿地瞪著嚴川衡,她現在膽子也是肥了,瞪起嚴川衡來毫不含糊毫不膽怯,所以說恃寵而驕這話沒毛病。
然而嚴川衡樂意。嚴川衡定定地看著江妤笙許久,他的眼睛太深邃,光是看著嚴川衡江妤笙都覺得自己玩喘不上氣,別說被強迫看著他眼睛看這麼久了,你說看別的地方也不行,整個人被嚴川衡和床夾在一塊小小的地方,前後左右不是嚴川衡令人窒息的臉和眼睛,就是嚴川衡充滿男人味的胳膊,江妤笙側過視線,看了一眼蜿蜒在嚴川衡胳膊上淡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