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過了幾天美滋滋的生活,雖然顧懷瑾沒說什麼,但是他還是特別高興,特別哈皮,特別想上天,特別想爆炸。
然而顧懷瑾的態度雖然奇怪,雖然沒有說喜歡呀愛呀,但是安捷還是很高興,那天夜晚他帶自己去吃的東西,有點兒像小的時候領著自己最信任的人最喜歡的人去看自己的秘密基地一樣,安捷對這種認知十分高興,高興地都快飛起來,而且顧懷瑾的態度也變得軟和了不少,有一次顧懷瑾喝醉了,別人送他回來的時候顧懷瑾清楚地說出了“我的安捷崽兒”這種話。
聽的安捷是高興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他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又想作妖,突然想起來酒吧的林賢,倒不是舊情複燃,他現在心裏頭一個安捷放的剛剛好,安安穩穩,舒舒服服,哪裏還有空去點那死的不能再死的舊情單相思?
安捷這種人其實挺好的,對待感情從不拖拖拉拉拖泥帶水,走了喜歡的人絕對不會三心二意,從來就是把以前的人連人帶事的都扔出去,絕對不會再想,基本都是好好的擁抱現在,比有的人處理的不知道聰明多少倍,其實有的人也不是不知道道理,隻是,道理都知道了,操作起來卻很難。
安捷這樣的,很難說他是癡情還是絕情,對人,說法都不一樣的。
安捷想起來林賢還是因為上次那有個什麼,對林賢在酒吧的背影,實在是讓安捷覺得不安,安捷其人,說好啦,花天酒地,啥都幹過,說不好吧,心大還管的寬,天天操心別人,也不知道操心操心自己。
安捷想什麼就要去做什麼,想著想著就去了金砂,等去了金砂,又沒看見人,最後問領班,領班說林賢好久沒來上班了。
“沒上班?是請假了還是怎麼了?”安捷有點不安,他自己沒有林賢的電話號碼,當時想著斷了就斷了吧,根本沒想到還要和他聯係,沒想到書到用時方恨少腦細胞用時方恨遺傳水平。安捷苦哈哈地想,自己這不是找罪受嗎,當初為什麼要不問林賢要電話號碼。
領班隻是說:“上個月就沒來了,我還想他請假了,一看請假記錄沒有,再一問,合租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安捷楞楞地“哦”了一聲,心裏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不知道林賢到底幹什麼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跑路了,可是那天自己答應他了絕對不會√旁人說的啊!
安捷道了謝,扭頭就往門外走去,門關上後安捷有點失措,不知道該怎麼去找林賢,他雖然不喜歡他了,但怎麼也是一起上學鬼混了許久的……好吧,就是有點擔心……然後安捷抬腿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見門裏傳來領班模模糊糊的抱怨聲,安捷靠近去挺,聽見領班在那兒抱怨一聲:“怎麼盡是來找他的,多少天前就被帶走了。還找呢!有這麼吃香嗎?當初怎麼不讓他做少爺,保險紅!”
安捷聽到這裏就明白了,少爺小姐?這金砂的生意真是讓人瞠目結舌,安捷記得林賢做的是服務生,帶走?被誰帶走?安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滿腦子都是林賢被強迫著帶走然後被變態大卸八塊,他自己還沒想咬,就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安捷本來來就是那種講個鬼故事都能把自己講的不敢去廁所的那種類型,基本上屬於啊啊啊好可怕我不想看了然後又接著看接著講,然後大半夜可憐兮兮地站在顧懷瑾門口敲門,求顧懷瑾跟自己一起去廁所,因為他才看了一本漫畫叫做《下水道的聲音》,他害怕上廁所會有人從下水道裏鑽出來把他拽進去。
聽聽,這奇思妙想,簡直絕了,安捷這個慫包,顧懷瑾簡直哭笑不得,又不得不陪著他上廁所,最後導致了顧懷瑾讓安捷過來睡,因為顧懷瑾房間裏有單獨衛生間。
安捷莫名其妙地就解決了兩個煩惱,一個是半夜不敢上廁所,還有一個就是……就是居然和顧懷瑾同床共枕了耶!
起先安捷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最後看顧懷瑾倒頭就睡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天天在期待什麼,不禁覺得自己十分不要臉,可是這個念頭,不要臉哪裏好找到男朋友嘛,安捷就心安理得地不要臉,可是他不要臉歸不要臉還是不敢動手動腳,頂多悄悄地挪過去吧唧一口。
還是在顧懷瑾睡著的時候。
別提有多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