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笙他們這期節目請了幾個嘉賓,因為第二期請過,反響很不錯,於是節目組以後都請了。
這一期其中有一個女嘉賓是蔣羽央推薦過來的,叫做薑暮煙,薑暮煙是個很好看的人,自帶氣場,笑起來十分好看,眉眼裏都是韻味。
江妤笙還挺喜歡她的,因為薑暮煙走的時候還給了江妤笙一盒巧克力,一盒江妤笙垂涎許久的外國巧克力。因為害怕發胖,經紀人和krie天天盯著江妤笙,把江妤笙搞得夠嗆。
薑暮煙上完江妤笙他們那個熱度爆棚的真人秀後,也被折騰的夠嗆,她發現他們綜藝根本就是沒有嘉賓自己玩,有嘉賓就玩嘉賓。
薑暮煙是蔣羽央介紹過去的,介紹給了江妤笙,江妤笙又給導演推薦了,蔣羽央沒有說什麼,薑暮煙卻明白這女孩子肯定是在還上次的人情呢。薑暮煙也的確挺需要這次的機會的,她最近曝光量不太夠。薑暮煙挺喜歡蔣羽央這小姑娘,聰明努力,懂得人情世故。
薑暮煙已經快三十歲了,她在娛樂圈混的不溫不火,但是省外人脈資源積累得多,長年坐著一個娛樂節目的主持人,還算可以。薑暮煙一直都是以獨居女性示人,其實是有個秘密的……
薑暮煙來的時候,任秋河正睡的人事不省。
薑暮煙戴著口罩,穿一件休閑的外套,很有禮貌地跟工作人員打聽房間位置。盡管被口罩擋著,薑暮煙還是彎起眼睛衝人笑了笑,她禮貌慣了的,因此很招人喜歡,問清了房間號,她便腳下生風地刮了過去。
這陣風刮到門口,到底還是停了下來。薑暮煙默默站了一會兒,聽見這薄薄一扇門裏安安靜靜的,才小心翼翼地壓下門把手,又擔心門會發出過大的響聲,於是薑暮煙從那剛剛開出來的窄窄一條縫有些費力地擠了進去。
薑暮煙好笑地看著睡的毫無姿勢可言嘴巴微張的家夥,估計打雷他都不知道。
薑暮煙起了壞心思,包也不放,勾著脖子去看這平時帥氣的男人。“睡的真醜”薑暮煙在心裏嘲笑他,又不肯放過他臉上一動不動的睫毛,沒完沒了地從左數到右,數完了又用目光從上到下刮一遍,還覺得那微張的嘴上塗的顏色不好看。
“沒有上次和我一起拍場刊那個顏色好看”薑暮煙全憑自己喜好點評,也就因為上次任秋河塗的那個顏色讓人一看就想啃兩口。薑暮煙也就是想想。
仁秋河是薑暮煙那個經紀公司出來的後輩,但是仁秋河不太喜歡演戲,跑去配音了。配音這工作又不能獲得名氣又不能賺很多錢,但是仁秋河就是喜歡。而且還可以和很多明星拍照片,因為電視劇的話,很多人台詞功底不過關,需要請配音演員。仁秋河熱愛這份工作,薑暮煙也就默默支持。
任秋河那兩個大黑眼圈可憐兮兮地縮在他濃密的長睫毛下麵,薑暮煙眼尖地看到他旁邊扔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薑暮煙快速地把還沒來得及響的鬧鍾扼殺在搖籃裏。再睡五分鍾,她想,反正待會兒我送他,多一個人幫他收拾,再睡一會兒。
五分鍾被薑暮煙一秒一秒地瞪了過去。薑暮煙吸口氣,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喊人。
“任秋河,任秋河,到點了”薑暮煙壓低聲音,同時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他,任秋河似乎是睡糊塗了,掙紮了半天也睜不開眼,他迷迷瞪瞪地嘟囔“才……幾點啊……”,腦子裏是一片漿糊,晃蕩得他頭疼。
“你流口水了”耳邊響起來不懷好意的聲音,隨即聽到快門“哢嚓”的一聲,任秋河先是猛一激靈,然後渾身迅速放鬆下來,他眼也不睜地往前軟軟一趴,把這不懷好意的東西圈了起來“薑暮煙……”這個懷抱一點也不柔軟,骨頭硬邦邦地顯示著主人的瘦削,但又好聞極了,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裏混著一點薑暮煙特有的溫暖氣息,任秋河總覺得自己是真流口水了,他收緊胳膊,全心全意扮演一個渾身沒骨頭的人。
“好了好了你這是怎麼了”薑暮煙哭笑不得,對任秋河突如其來的黏人功猝不及防,想罵他把口水蹭身上了都罵不出來了。
“……充電”任秋河頭也不抬,拿腦袋抵著,仗著薑暮煙心還軟著扭股糖一樣不撒手。
大概是free了之後脖子上那顆腦袋也free了,他低著頭,脫口而出“薑暮煙今天看起來真可愛。”
他忘記了薑暮煙不喜歡別人誇她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