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1 / 2)

娛樂圈變化瞬息之間,人的記憶非常奇妙,可以幾記一件事很清楚,又可以轉眼忘記。蔣羽央的事情之前已經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似乎都認為她的過世並不是毫無理由,既然最大的理由已經逝去,那麼自然而然,當然要找個小一點的,看起來十分正義的借口了。

就比如鍵盤俠。

鍵盤俠這種生物向來被認為是日常生活不如意來網上發泄的,往往是用鍵盤來宣傳正義,或者說自己認為的正義,不動嘴沒有行動,然而東西都是相對的,後來人們群起攻之,倒也是用鍵盤來攻擊

他們。所以說起來也是挺可笑的。這也是為什麼諸位能說出“你又不能順著網線過來打我”這種囂張而又得意的話來。

一時間,媒體和正義人士,還有公知,似乎都在寫小論文批判鍵盤俠,最後導致許多軟件封了一些人的賬號,包括無良娛樂號。

蔣羽央要是知道了,肯定叭叭叭地嘲笑他們馬後炮,好像誰不會事後采取措施一樣,把他們當傻子呢。不過,既然她已經走了,便不管身後事了。

krie仿佛大受打擊,krie兩天沒合眼。她掛著大黑眼圈,來參加簡單的葬禮的時候,江妤笙嚇了一跳,krie一眨不眨地盯著蔣羽央的樣子,心裏突然很奇妙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會想些什麼,心裏又像是什麼都沒想。

krie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蔣羽央會這樣,她雖然看出來一些端倪,但是沒有想到蔣羽央會這麼果斷地結束自己的生命,江妤笙看起來失魂落魄,krie作為生活助理,自然知道江妤笙小產地事情,她過來的時候倒是難得的讓人吃驚,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江妤笙不得不解釋道:“我不會……不會走的,放心。”krie得了便宜還賣乖,嚷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就是這個意思,蔣羽央的死亡讓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江妤笙還是她的小搖錢樹,而且也不嫌棄她,krie擔驚受怕自然很正常。

等江妤笙稍微好了一點之後,江妤笙和krie都去了那個簡單的葬禮,隻有他們和經紀人,還有樂隊的人,網上偶爾有過激的言論,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那個簡單的葬禮讓江妤笙無法忘記,她似乎能聽到火舌舔舐蔣羽央的皮膚,然後皮膚慢慢被烘烤掉,席卷著蔣羽央身體裏沒多少的脂肪將整個人吞噬。

江妤笙做了主,把祁凡澤的吉他和蔣羽央一起送了進去。祁凡澤自然有自己家人,但是江妤笙還是想讓兩個人合葬,那邊不同意,畢竟沒有關係。也是……後來嚴川衡說這個不太合情理,那邊的人不太會接受。當然不會接受了。江妤笙也就隻好將一些祁凡澤放在工作室的東西,那把基本走到哪裏帶到那裏的吉他,一起送給蔣羽央了。

krie長久地沒有說話,她倒不是有那麼好的心腸,隻是和蔣羽央萍水相逢,跟蔣羽央見過幾次,也評論過蔣羽央的一些行為,隻是覺得這個人看上去豁達自由,那都是對別人的,隻是對自己甚是苛刻,有點偏執。

或許是家庭出身造就的。krie混跡娛樂圈許多年,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隻不過懶得說。她一個過氣的小明星,哦不小助理,怎麼可能說出去給人找打。krie看蔣羽央,是不可能是窮人家,甚至小康家庭出身的人。就像古代,女子一般成年之前都是要待在家裏的,一般大戶人家都是有繡樓的,大戶人家的女孩子都是呆在繡樓裏頭,請人過來教刺繡。但是小戶人家稍微有點家底的,並沒有能力給家裏的女孩子蓋一棟繡樓,不過倒是可以有閨房,這個叫做小家碧玉,和擁有一座繡樓的大家閨秀,不是一個檔次的。

蔣羽央就像擁有一座繡樓的大家閨秀。她身上的氣質很複雜,看上去優雅端莊,但是卻給人一種這是練出來的,不會讓人反感,但是卻會讓人感覺,她天性被壓抑了。而且她看上去溫柔恬靜,實際上卻是個嘴毒的吐槽小能手,很多地方都能體現出她並不是進入娛樂圈之後賺了錢的“暴發戶。”她甚至比江妤笙要懂得多的多的上流社會的禮儀,江妤笙就是個小家碧玉,她很多都是後來嚴川衡教的,還有一大部分是錢堆出來的,蔣羽央卻不會這樣,她似乎信手拈來,但是又根本沒覺得這東西有什麼好拿出來誇獎的,殊不知,這種優雅的行為是很多暴發戶追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