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東禦帶著林溪母女回了江城。
至於澳城貝斯集團,他一句員工借調便堵住了老板的嘴。
回到禦景龍庭,一切恍若隔世。
就連趙嬸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當趙嬸看著林溪牽著一個酷似她的小姑娘回來,當即百感交集,紅了眼圈:“林小姐?”
“小尾巴,叫趙奶奶,她是我們的恩人。”林溪心思複雜地叮囑。
兜兜轉轉,她還是被帶回了這裏。
當年若不是趙嬸在冰天雪地裏送她去了醫院。
此刻,早就沒有小尾巴的存在了。
小尾巴禮貌地衝趙嬸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脆生生喊:“趙奶奶好,我是小尾巴喔,謝謝奶奶救了我和麻麻。”
“多可愛的孩子啊……”趙嬸感慨著,低頭抹了抹眼淚。
一轉眼,居然四年都過去了。
司東禦就這麼靜悄悄的望著母女倆和趙嬸寒暄,曾經放手讓她搬離別墅的時候,他還曾宣告將來隻會有一位司太太,最終,這幢別墅的女主人始終未變,唯一變了的,是多了一個小主人。
可司東禦想不通,林溪生小尾巴的那一年,她躲在了哪裏,又為什麼是空白的?
眉心微蹙,他撥通了阿澈的電話。
……
“麻麻,帥叔叔的家好大喔!”小尾巴參觀著禦景龍庭,雙手撐著下巴,這裏瞧瞧那裏嗅嗅,澄澈的黑眸撲閃著星光:“洗手間比我們家的客廳還大,唔,闊是窩還是很想念童奶奶和夏拔拔。”
林溪拉著不諳世事的女兒:“這裏,是麻麻曾經住過的地方。”
“真的麼?那夏拔拔也住過麼?”
“你喊誰拔拔?”悄無聲息的,司東禦就出現在了母子倆的身後。
小尾巴看到了司東禦,踢踏著雙腿就往他身上跳:“帥叔叔,要抱抱。”
司東禦單臂就將小姑娘抱了起來,她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司東禦的手臂上,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小手做喇叭狀,捂在了司東禦的耳畔,小聲地嘀咕:“你接我和麻麻來你家,是八是想追我麻麻?”
“如果我說是呢?”司東禦寵溺地揉了揉小姑娘的發梢。
在那天之後,他派人去查了小尾巴的生平。
小尾巴從小體弱多病,醫院也有她的記錄,輕而易舉就拿到了她的DNA。
經過對比,是他的女兒無疑。
“唔,可我已經有了一個夏拔拔了。”小尾巴糾結地擰著好看的眉。
“夏晟對你們很好?”
“是噠,夏拔拔對我和麻麻都很好,童奶奶說以後他會和麻麻結婚,就是我的新拔拔了。”小尾巴童聲童氣的訴說著事實,無比憧憬:“幼稚園的小朋友都說小尾巴木有拔拔,你瞧,我這一下子不就有了?”
他的女兒,如今卻要叫另一個男人拔拔?
司東禦也學著小姑娘悄咪咪的說話,醇厚如紅酒般的嗓音,彌漫在她耳畔,不知道是哪句話,小尾巴一下子就呆住了。
……
沈晚瑜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司東禦正陪著母子倆玩拚圖。
幼稚的小黃鴨拚圖,一塊接這一塊。
看到來電顯示,司東禦眉峰深深地擰起。
林溪看向司東禦,司東禦也剛好看向了她。
“抱歉,我接個電話。”幾秒對時候,司東禦起身走向了陽台。
林溪扯了扯嘴角,將手裏一塊拚圖遞給小尾巴,小尾巴玩得正是起勁,並沒有意識到兩個大人之間的氣場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林溪趁機偷偷地問小尾巴:“剛才這個叔叔跟你說了什麼?”
小尾巴仰著腦瓜:“帥叔叔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麻麻也不可以告訴喔。”
“你不告訴麻麻,麻麻要生氣了。”林溪佯裝生氣。
小尾巴立刻糾結地皺著小臉:“可是麻麻,你不是告訴過我,做人應該誠實守信麼?我既然答應了帥叔叔,就不可以反悔了。”
林溪啞然。
是啊,她如今竟要從小尾巴嘴裏套話了麼?
“麻麻是逗你玩的,既然是你們之間的秘密,麻麻不問了。”
而另一邊,司東禦走到窗沿,接聽了沈晚瑜打來的電話。
聽筒裏,沈晚瑜的聲音很是溫柔:“東禦,今天有空麼?小寶說想去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