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屋及烏的一場空(1 / 2)

可陸深沉水靜無波的聲音淡淡說了一句,“看見一個跟靜言很像的背影,不過她現在在國外,是我眼花了。”

我緊緊的抓著裙子一角,心裏有種莫名的酸澀感。

差點忘記了,我身上帶著的標簽,是和林靜言相似的女人。

我失神了片刻,門外很快就沒了動靜。

然後,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搖了搖頭,把紛亂的思緒都摒除腦外,當務之急是還清楚債務,而不是去在這個男人身上動心思。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我。

四個男人,三個懷裏摟著小姐模樣的女人,正在唱歌。

還有一個,正抱著一個小姐壓在沙發上啃。

許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給打擾,又見我惶恐地抵著門,一臉驚恐的模樣,幾個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一時竟沒有人出聲。

但這份靜謐很快就被打破。

那個壓在小姐身上,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男人看到我後,頓時眼眸一亮,“喲,這兔女郎送上門的?長得還真不賴呀。”

他放開懷裏的小姐,色眯眯地朝我走來,措手不及間就一手撐住我背後的門防止我逃跑,另一隻手在我腰上捏了一把,“今晚陪我出去吧。”

我被他摸了這一把,惡心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但風月場所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被人揩油是常有的事情,沒人會在意這些細節。

既然沒辦法,我隻能忍氣吞聲,拿官方說辭對付著他,“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深淺的兔女郎是不出台的。”

深淺有個人盡皆知的規矩,小姐可以出台陪床,但賣酒的兔女郎是不賣身的,相對於來說比較自由。

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經理不願意我來的原因了,因為提成高,且不需要付出身體,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想都落在別人手裏,在沒人管的情況下,自家親戚塞幾個進來,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管你這什麼破規矩呢,老子要的女人,還沒有到不了手的,來吧寶貝兒。”

他說完,一臉猥瑣地就湊著嘴過來。

帶著讓人翻江倒海惡心的酒味。

我的力氣不如他,逃不開他的魔爪,正當我萬分絕望的時候,背後的包廂門被人一腳踢開。

我被這力道帶的朝前一撲,額頭磕在大理石桌角上,登時血流如注。

我捂著額頭努力睜眼去看,門口看著模模糊糊兩個人影。

踢門的是顧以欽,他踢完讓開一條路後,陸深沉漸漸從陰暗出走了出來。

他站定在光亮的地方時,來到我身邊,蹲下身體把我扶起來,略涼的手指落在我額頭的傷口周圍,淡淡朝顧以欽說了一句,“我公司的人在你這受了委屈,怎麼處理。”

這不是一個問句,是一個肯定句。

猥瑣男認得他是陸深沉,一張臉嚇慘白了眼色,這時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跪地哀求,說不知道這是陸少的女人。

陸少的女人,這五個字,落在我心底,如遭重擊。

我寧願救我的人是顧以欽,或者是別的人,哪怕是經理,都不願意他是陸深沉。

一旦和他牽扯上關係,林靜言將會帶給我無窮無盡的噩夢。

可這一切,陸深沉並不知道。

他說完那句話以後不再言語,徑直把我打橫抱起來,就這麼無所顧忌地離開了包廂。

我縮在他的懷裏,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熟悉的薄荷味陣陣鑽入鼻孔,引人沉淪。

陸深沉把我放上車,帶到醫院的路上,我一直坐在靠右邊的後座那,盡量離他離得遠遠的仿佛他跟洪水猛獸似的。

加上頭上血流的有些多,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總覺得剛才陸深沉的英雄救美是個幻覺。

他不是早就上樓了嗎,怎麼還會那麼快出現在一樓包廂門口……

想不通的問題太多,就懶得去想,也不知是失血太多還是太困,我幹脆靠著窗子睡著了。

等到了醫院的時候,陸深沉才叫醒我,示意我可以下車去縫針了。

他繞過來替我打開這邊的車門,想要扶我,我跟觸電了一樣躲開他的手,說了句抱歉,然後強撐著意誌自己朝台階走。

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裝,有淡淡的薄荷味,把一身兔女郎的衣服完全給包裹起來,毫無春光外泄的可能。

除了抱歉,我又多加了一句謝謝。

陸深沉也就是那淡漠的樣子,隻點頭示意,不會多說什麼……

我想,我們之間就應該是這樣,才是最正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