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幅上不客氣地寫著【陸氏集團員工借巨額高利貸,不予歸還,沒有天理】等字。
我的腦子‘轟’一聲,炸開了五顏六色的煙花……
保安大叔哼哼了兩聲,“你就是秦商商吧,那個人號稱是你的哥哥,怎麼趕走趕不走,要不是我機智地把記者都攔在門外,今天陸氏集團的臉都給丟盡了!”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江以安找上了陸氏集團,就像是毀掉了我心中最後的一片淨土。
我知道,是那些機場照片把他給引來的。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鬧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一天我寧願自己餓死,也不願意被陸深沉帶去吃飯。
因為事情鬧大,我不僅僅會失去陸氏集團的工作,也會失去林靜言的約定,我將會永遠跌落在江家給我製造的噩夢裏,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身體都在顫抖,手搭在電梯門框上,腳上跟被人釘了釘子一樣,一步都不敢朝外麵邁出。
就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忽然在我的肩頭拍了兩下,陸深沉低頭,“讓我去解決這件事。”
他跟保安兩個人,從我身邊側身而過,走出電梯。
如果說有一種人,走到哪裏都自帶著強大的氣場的話,那麼這說的一定是陸深沉。
他沒有開口,隻是站在江以安的麵前,原本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江以安也停止了手裏揮舞橫幅的動作,整個人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兒。
他的痞裏痞氣在如同帝王一般的陸深沉麵前,輸得一敗塗地。
陸深沉沒有跟江以安直接交流,而是徑直擦身而過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江以安被保安帶著站在沙發旁邊,由保安傳達著陸深沉的意思。
我離得太遠,完全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
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沒有幾分鍾,江以安便離開了陸深沉旁邊,臉上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笑著招呼兄弟們離開了大廳,臨走前還不忘記跟記者打招呼,說都是一場誤會,找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陸深沉用怎樣的辦法對付流氓的,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直到這一刻,我的雙腿還是軟噠噠的。
等人群漸漸散了,我鼓起勇氣踏出電梯準備朝陸深沉走過去道謝的時候,忽如其來一盆冷水把我從頭澆到尾。
我跟個落湯雞似得站在電梯外,凍得渾身都在打顫,牙齒跟舌頭幾乎抖動地說不出話來。
而潑我水的始作俑者,是大廳的打掃阿姨。
她一手提著已經空了的汙水桶,一手抓著抹布,高傲的看著我,“瞪什麼瞪,我手滑了不行嗎?你站過的這個地方太髒了,必須要這麼才能打掃幹淨。”
原本散掉的人群,又漸漸聚攏起來。
見有人帶頭欺負我,那些個原本隻敢在背後竊竊私語的員工這下也開始明目張膽地指著我罵,說我就是為了勾引陸深沉博上位,好拿到錢來還債,還說我外麵欠的都是風流債。
她們越罵越難聽,我越過人群看了一眼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陸深沉,早已失去蹤跡。
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
我抬手看了看表,冷笑道,“十分鍾後陸總司機會接一個重要客人來參觀陸氏集團。”
我的目光落到地上的一攤水跡上,“我不介意就這麼站在這裏,給陸氏繼續丟人,到時候陸總問起始作俑者是誰,我隻好如實彙報了。”
我秦商商雖然受製於人,但不代表人人都可以欺我!
保潔阿姨瞬間變了臉色,嘴角囁嚅了幾下,隨即連忙彎下腰蹲在地上擦拭水跡。
我盯了一會兒她憋得通紅的臉色,忽然覺得短暫的報複失去了該有的意義,身上的冷意漸漸把我給包圍。
就在這時候,兜裏被淋濕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是陸深沉的號碼。
接通以後,他隻在電話裏說了一句話,“來三十二樓,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