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個酒嗝,清晰吐在我鼻尖。
身體緩緩朝我倒下……
我沒來得及推開他,包廂門忽然被一股大力給打開,林靜言踩著高跟鞋,冷若冰霜的臉上滿是濃濃怒意……
“好你個秦商商,果然是你在勾引別的男人!”林靜言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就給了我一巴掌。
她用盡了十二分力氣,打得我半個臉頰都麻麻的,耳朵被震得嗡嗡響。
我被她打得退開兩步,她剛好扶住搖搖欲墜的顧以欽,動作輕柔地把顧以欽安放在沙發上麵,這才走過來用手指指著我,“是我給你的錢不夠多嗎?陸深沉那裏我的事情你辦不好,所以準備給自己找一條後路,盯上顧子欽了是不是?”
我的目光落在林靜言身上,又落在沙發上眯著眼睛不知道清醒不清醒的顧子欽臉上。
林靜言為什麼這麼失態?甚至比我跟陸深沉的照片被狗仔拍到還要激動?
“還跟我說你跟顧子欽沒什麼關係,都開始約會了,這算是沒關係?秦商商,撒謊都不帶臉紅的!”林靜言越說越氣,又準備抬頭打我。
雖然我還沒有想清楚,但這一次我不會任由她胡鬧。
我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林小姐,你太過分了,下了班以後我的私生活輪不到你來管吧?我跟顧老板的關係也不需要跟你報備!”
林靜言被我這句話憋得說不出話來,氣呼呼地瞪著我,半天才說,“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見不得你故意灌醉別人想要上位,顧以欽酒量很淺你不知道嗎?”
我確實不知道。
但林靜言為什麼這麼清楚?
難道,她不是因為我的私生活而生氣,而是因為顧子欽?
林靜言跟顧子欽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沒有來得及多想,林靜言隨手從包裏開了一張支票丟給我,“你不就是要錢嗎,拿著滾蛋,現在就滾,我們之間的協議加一條,不準打顧子欽的主意!”
我有些木然地接過那張支票,咽了咽口水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說實話,我對顧子欽確實沒有任何的感覺,多這一條跟少這一條,沒有任何區別。
雖然林靜言跟顧子欽的關係有些匪夷所思,但完全不是我應該管的閑事,所以我很識趣地立刻轉身離開。
我在風中跺了跺腳,把自己包裹緊站在公交站台等車的時候,一摸口袋才發現,口袋裏隻有一張支票,我似乎把錢包跟手機都忘在包廂裏了。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把再一次回到會所,並且在心底祈禱林靜言早已經把顧以欽給帶離了會所。
然而,老天爺似乎完全沒有聽見我的祈禱,我隻是走到包廂的門口,並沒有推開門,就完全可以聽見裏麵那壓抑的,帶著痛楚而歡愉的呻吟聲,每一個音符都跟重錘似得砸在我心底。
是林靜言的聲音,再清晰不過了!
“啊……以欽,……我,我受不了了……啊,……我愛……你……”林靜言的聲音忽高忽低,最終隨著一聲歎息而歸於沉寂。
我是個成年人,自然是知道裏麵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最初的驚慌錯亂以後,立馬倉皇地朝門外奔跑而去。
什麼手機錢包,全都顧不上了,若是林靜言知道我撞見了她這麼大的秘密,完全有可能把我給滅口了。
就這麼在寒風瑟瑟中走了有兩個多小時我才回到醫院裏,服侍完我媽睡覺後,我的心也不能平靜下來,仍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一個晚上,因著林靜言跟顧以欽的事情,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兩個熊貓眼睛出現在陸氏集團,早已經打扮地整整齊齊的林靜言穿著短裙勾著腿坐在辦公室裏麵,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臉上也化著很精致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