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最初到顧家的樣子,完全不同。
飯後,顧正蓮自顧自上了樓,陸深沉,林靜言陪著許映蘭坐在沙發上聊天,可以看得出來許映蘭的修養是很好的,盡管自己兒子沒有娶得了林靜言,但她的麵上一點兒仇恨的意思都沒有。
我的眼睛,不自覺地落在林靜言的肚子上,久久移不開目光。
我還在晃神的時候,忽然被人從身後給拉了一把。
顧以欽拽著我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把我給拽到後花園,惡狠狠地瞪著我,“秦商商,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你想要嫁給我爸?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我被他拉出來地措不及防,沒有穿外套,此刻站在寒風中,有些瑟瑟發抖。
但顧以欽都沒有注意到,他喝得很醉,整個腦袋都通紅通紅的。
我有些無所謂地朝他笑了笑,“顧老板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有什麼可笑的,倒是顧老板,明明心裏有著林小姐,偏偏還要在我麵前說一些喜歡我的昏話,騙的了自己嗎?”
“林靜言她已經是陸深沉的未婚妻了,你不要亂說。”顧以欽連忙打斷我說的話。
“顧老板最初接近我,不就是因為我在陸深沉的身邊,所以想要報複一下陸深沉,感受一下他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嗎?可惜你打錯了算盤,我並不能取代林小姐,他對我所有的照顧,都隻是因為我是林小姐的助理。”
剛才在飯桌上,我已經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我跟顧以欽之間的點點滴滴,所有的相知相遇,都不過是因為陸深沉。
所以顧以欽接近我甚至想要娶我的目的很簡單,他要報複陸深沉的奪妻之恨。
盡管他看出來了陸深沉對我的不一樣,可他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的不一樣,完全是因為我是秦宛的女兒這件事。
顧以欽被我把話給挑明了,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抬手想要打我。
我閉上眼睛,早已領教過他的喜怒無常,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可當掌風劈下,快要落到我臉上的時候,他忽然住了手,目光朝我的左側看過去。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一叢有些搖晃的花草,似乎剛才有人從那裏路過。
草叢恢複安靜以後,顧以欽收了手,整個人忽然就安靜下來,默默站在寒風中,不動,也不說話。
好似剛才他借醉,找我理論的一切,都像是在給別人做戲似得。
良久以後,我們周圍再沒有什麼動靜,顧以欽忽然抬頭,問了我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秦商商,你甘心嗎?”
我疑惑,“甘心什麼?”
他原本充滿醉意的眼睛,在一刹那變得有些清明,“甘心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當做是一顆棋子。”
我抿了抿嘴,轉身想要走。
顧以欽前後態度地轉變,已經充分說明了一件事。
就是陸深沉一再跟我強調的事情,顧家的人,一個都不簡單。
這個陰謀一個連接一個,我站在寒風中,隻覺得周身滿是寒意。
“難道你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你就需要陪我爸上床,你真的,心甘情願一輩子跟著一個老頭子?”顧以欽見我沒有回答,接著問我。
“秦商商,我曾經是真的想要拉你一把,可惜你沒有抓住機會,我以為陸深沉找了一個多麼聰明的女人回來,但沒有想到,你真是蠢得可以。”
顧以欽丟下這句,從我身邊擦身而過,不留一絲暖意。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原來,他說喜歡我,他纏著我,都是在試探我,同時也在做戲給別人看。
可那個別人,是誰?顧家還有誰,需要顧以欽去演傻白甜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