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著他勾起嘴角的樣子,“陸先生,如果要是有一天,我也跟那個江舒爾一樣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離婚,再娶。”陸深沉給了我無比冷靜的四個字。
我一口老血幾乎要噴在前麵座椅上。
心裏無比地抽痛著,又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懟回去,隻好默默咽了一下這口氣,不再跟陸深沉去計較。
陸深沉帶著我回到顧家以後,所有的人都很詫異,詫異於為什麼是我跟他回來的。
他的解釋也很簡單直接,“她幫我未婚妻試了婚紗,不過靜言半途中身體不適,所以隻好我送她回來。”
隻有顧以欽淡淡地切了一聲,其他顧家人都跟沒事人一樣路過我們兩個,並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顧正文今天很樂嗬,笑眯眯地拉住我的手說道,“也好,也好,多跟靜言多走動走動,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見他已經完全承認了我的身份,我轉頭看了一眼陸深沉,放下心來。
陸深沉走了以後,我陪著顧家人吃了飯便回自己的房間。
百無聊賴的時候,我上網搜了搜沈蔚然這個人,跳出的資料頓時嚇了我一大跳。
好家夥,不僅僅是個商人,還經常跟毒販之類的人糾纏,聽說一年多前就破獲了很多製毒工場。
這位大總裁還真是天上地下都能遊刃有餘。
隻可惜了他的夫人,紅顏薄命。
我正在感歎的時候,顧正文在我的房門口敲了敲門,笑眯眯地拿著些關於顧家以前的族譜一類的東西遞給我,“你既然已經是我們顧家的人,這些曆史自然是要學習的,你慢慢看,到時候就知道,身為顧家的人,是多麼驕傲的一件事。”
我略微瞥了一眼陳舊的冊子,心裏並不服氣。
顧家這麼複雜,我才不樂意去做什麼顧家人呢。
顧正文接下來還跟我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他今天看起來精神很正常,並沒有什麼要發病的前提。
我便試探著問了問有關於我母親的事情。
起初提到秦宛名字的時候,顧正文隻是一臉惋惜,並且在我麵前做了一些慈父的模樣。
後來我問他,“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顧正文臉上的表情有些明顯的不自然,僵硬了片刻才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我是在你母親死了以後才聽說這件事情的,隻怪我當時脫不開身,否則定要去見她最後一麵的。”
我違心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個平日裏聲稱愛我母親愛到發狂的男人,會抽不開身去見我母親最後一麵?
這隻能說明他對我母親的死是知曉的。
或許就因為那個殺我母親的凶手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會如此神色匆匆地包庇著她。
我轉過頭,遮掩過臉上的恨意,恰在這個時候,顧正文的傭人敲了敲門走進來,端給顧正文他的養生茶。
顧正文抬手接過,似乎是因為今晚在外麵喝了酒,並沒有十分的胃口,懨懨喝了幾口就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朝我擺擺手,“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覺。”
我知道顧正文這是個托詞,原本聊得好好的話題,忽然聊到了我媽的死因,他自然是臉上掛不住想要掩飾過去。
所以我也並沒有阻止他,他放下喝了一半的養生茶,一搖一晃地離開了我的房間。
他走以後,我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顧以欽後腳跟就踏了進來。
他手中抱著一隻髒兮兮的小貓,一進來就把小貓丟到我的手裏,看也不看,端起桌上那杯顧正文放下的養生茶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我盯著他的動作,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