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們仗著許映蘭撐腰,自然是明目張膽地在睜眼說瞎話。
我嗤笑了一聲,把臉湊到王媽麵前,“你要是確定你真的看見了,那麼就下手吧,衝著這裏打……”
王媽舉起的手,在空氣中顫抖了很久……
最終還是沒有落得下來,她滿臉委屈地扭頭看向站在樓梯上的許映蘭,低低囁嚅了一聲,“夫人……”
許映蘭見自己的走狗被我逼得不敢下手,連忙從樓梯上走下來,擋在王媽的麵前,問我,“秦商商,你想要怎樣?”
“這話應該是我問夫人才對,您想要怎樣?”我笑看著她。
“我剛才已經說過,靜言嫁到我家裏,現在也算是我的半個女兒,我自然是不能夠讓我女兒受委屈的。”許映蘭理直氣壯。
我知道跟她糾纏下去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於是扭頭看向顧正文,顧正文的臉色不是很好,大概是因為很多不利的證據都指向我。
不過我並不著急,讓這個王媽說的越多,我越容易找破綻。
所有人都盯著我,唯獨陸深沉一個人,擦完了身上的茶水以後,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一點兒要幫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在心底把陸深沉給罵了一萬遍,隨即換上笑臉,側過身目光透過許映蘭的肩頭看向王媽。
“別害怕,王媽,不如我們聊一聊我勾引陸深沉的細節好了。”
他們都沒有料想我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個一個震驚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繼續問道,“你既然這麼信誓坦坦說我對陸深沉投懷送抱,那麼你能不能好好把過程描述一下?我是怎樣投懷送抱的?”
王媽有些膽怯地跟許映蘭對視了一下,抿著嘴又朝後退一步,不敢說話。
我卻不給她機會,直接繞過許映蘭走到她麵前,“你告訴我,是我先碰陸深沉的,還是陸深沉先碰的我?”
“我是用左手勾引了陸深沉,還是用右手?”
“是他先把我撲倒在沙發上的,還是我主動壓在他的身上?”
我一連三個問題,每一句話出口,王媽就朝後倒退一步。
隻一個勁兒地搖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冷笑一聲,朝著顧正文道,“爸爸,你都聽清楚了吧?光憑你們出門來的時候,看見陸深沉抱著我倒在沙發上,就能夠證明是我對他投懷送抱了嗎?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看見了所有的事情,就一番添油加醋。”
“當然,你們汙蔑我沒有關係,我秦商商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可是你們卻在誣蔑陸先生,陸先生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會對我這麼一個小人物上心嗎?被我輕易撲倒?”
不趁著這時候把陸深沉給拉下水,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平靜地敘述完,顧正文臉上不悅的氣氛似乎真的有所緩和。
其實我之前的解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始終不發一言的陸深沉,他這個性格的人,根本就不會接受別人的投懷送抱。
相信顧正文比我更加了解他。
林靜言也真的是豁出去了,為了汙蔑我願意犧牲自己的未婚夫。
顧正文蒼老的眼珠子艱難地轉了轉,隨後扭頭問陸深沉,“深沉,商商說的都是真的嗎?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告訴我好了。”
陸深沉這才大長腿一撩,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輕輕點了點頭,有些略帶無所謂道,“不過就是顧家的傭人做的不到位,沒有給我倒茶罷了,是秦小姐怕我受冷落,替我倒茶解圍,她沒有站穩,我自然是有義務要扶她一把的。”
陸深沉這一招很高。
輕輕巧巧便把我給他倒水的矛盾,引到了顧家人怠慢他這個養子的矛盾身上。
“胡鬧!”顧正文十分氣憤,狠狠用手拍著樓梯欄杆,“太胡鬧了,我之前叮囑你們什麼了?不管是深沉還是以欽,都是我們顧家的少爺!論輩分,深沉還是長子!你們就這麼怠慢我顧正文的兒子,我看一個一個都該解雇掉,尤其是王媽你!你口口聲聲表示你在樓下,你為什麼不給深沉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