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剛才出力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真是好體力。
我在心中給他點了個讚。
等我慢慢恢複了力氣,緩過來以後,也坐到他的對麵。
十分幹脆地端起他麵前的茶壺,從壺嘴狠狠吸了一口茶,解渴。
我承認,我不是大家閨秀。
粗魯的很。
陸深沉顯然也沒把我當做大家閨秀,一點兒震驚的樣子都沒有。
依舊小口嘬著。
“他們被帶去警察局了?”我小心翼翼看著早已經空空如也的隔壁,問他。
他點頭,“嗯。”
“事情這麼鬧大了也好,若是被顧正文知道,直接把秦燕給踢出局,也省的我費力氣。”我自顧自說著。
反正這個秦燕對於我來說,也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若是早知道高天澤會上演這種活春宮,我又何必白白浪費那七位數。
可陸深沉似乎並不是這個打算。
他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慢悠悠放下杯子。
小小的茶杯在桌子轉了好幾個圈兒才穩住。
他說,“顧正文不會知道,這場戲,還不到落幕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我追問。
“秦燕不過是一顆棋子,我們要對付的,是下棋的人。”陸深沉的話,擲地有聲。
隨後,他整理好衣服,打開了我們這間房間門,大秘書恭恭敬敬站在門口,臉上有著不明的紅暈。
我楞一愣。
心知,這樣的茶館,必然是不會太隔音的……
這就很尷尬了。
我連忙低頭跟在陸深沉後麵出去,完全沒有敢看大秘書一眼。
這一低頭,就撞在了一個人胸前。
我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抬頭一看,棱角分明的五官。
是沈蔚然。
我竟然撞在了他的身上。
幸虧在沈蔚然的腦海中,我應該是陸深沉的女人,否則八成他會以為我是故意投懷送抱的。
沈蔚然絲毫不在意我的失禮,把我有些晃晃悠悠的身體扶穩,笑對著陸深沉說,“在我的地方報警,也隻有你一個人敢這麼做。”
陸深沉嘴角噙著笑,“這話不夠準確,你隻有三成的股份,大半可都是陸涵的。”
我跟陸深沉,多半都在對手戲中。
對於他的朋友,我知之甚少。
陸涵這個名字,我也是頭一回聽說。
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個叫陸涵的人是誰。
我的人生,差一點兒毀在這個陸涵身上,又為他所救。
“若是他回來了,恐怕會連你這個房間也一窩端。”沈蔚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脖子上的紅痕,笑了一笑。
這笑容,笑得我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虧我剛才還一直在擔心,陸深沉在跟我做的時候,會不會被隔壁一窩端了。
原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這裏是他們的地盤。
陸深沉又跟沈蔚然寒暄了幾句,臨走的時候,我聽見沈蔚然跟陸深沉說。
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就不能傷害她。
我不能確定,沈蔚然的話裏,是否指的是我。
我隻看見陸深沉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了我一眼。
心神有片刻的恍惚。
甚至有小小的期盼,期盼陸深沉周圍的朋友,全都認可了我。
期盼我可以跟陸深沉走到最後。
可期盼之所以是期盼。
隻因為夢做得太美……
沈蔚然走後,陸深沉帶著我,四個‘0’的車子,一路開到江城某個警察分局門口。
陸深沉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我們兩就這麼隔著窗子,看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警局門口。
從保時捷上,急急忙忙走下來那個‘佛係’許映蘭。
下棋的人,原來指的是她。
可是,把這件事情告訴許映蘭有什麼用處?
難不成許映蘭還會棄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