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逃跑能力。
也低估了陸深沉。
跑到車站出口的時候,那輛4個‘0’的黑色轎車,在夜色中朝我閃了一閃遠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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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罵一聲。
好個陸深沉,為了堵我,一溜煙黑色的車子把整個出站口都攔住了。
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我喘著粗氣站在他的車子麵前,知道自己無路可走。
傅遠也從裏麵大步流星走了出來,他的身體素質不錯,那麼大一聲動靜,愣是沒流血,隻是拱了一個小紅包。
傅遠一本正經地擒住梁培培,低聲道,“你打傷了我,要對我負責。”
“負你妹的責,難不成我還得把你娶回家呀。”梁培培被鉗製住,氣不打一處來。
沒想到傅遠居然點了點頭,“也可以。”
我臉上的神情徒然一掉。
一年不見,不僅僅是陸深沉變得不要臉了,連傅遠也十分不要臉。
“商商,你別去,他不是什麼好人。”梁培培掙脫不開傅遠的鉗製,隻好奮力朝我嘶吼。
我擺擺手,“沒事,我去跟他談談,要是我回不來,你就去報警好了。”
總不能讓陸深沉就這麼把出站口給堵了不成,給別人造成了麻煩不說,好不容易有個陌生的城市可以開始過全新的生活,我可不想跟陸深沉一起雙雙上深市的報紙頭條。
再一次糾葛在一起。
我鼓起勇氣,走到那輛四個‘0’麵前,敲了敲窗戶,擺出我覺得最嫵媚的笑容,“陸先生,好巧呀。”
“是挺巧。”陸深沉朝我打了個上車的手勢。
我搖了搖頭,“我不過是準備出去旅個遊而已,陸先生液壓管嗎?”
“真的隻是旅遊而已?”陸深沉從旁邊的座位上掏出一堆的東西。
我的辭職報告,還有我那個出租房的退房協議。
我覺得自己頭頂上三條黑線齊刷刷地落了下來。
“陸先生,偷東西是個不好的行為。”我板著臉,這陰魂不散的家夥。
陸深沉沒臉沒皮地說道,“你的公司我已經買下了,你住的那一棟樓我也買下了,所以,不算是偷。”
好,好,好。
你陸深沉財大氣粗,我不跟你計較。
我白了他一眼,“那請問,前老板,您有什麼吩咐?”
“首先,我沒有批準你的辭職報告,所以不算是前老板。”陸深沉一臉淡定地說著。
我看著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巴掌。
“其次。”他豎起一根手指頭,“昨天晚上我給了你一百萬,理論上講,應該要睡你五十次才算是兩清了。”
我操。
我連忙低頭查看我唯一綁定的銀行卡,裏麵果然赤裸裸多了一百萬的現金!
我怕不是我得了神經病,就是陸深沉的腦子裏進了水了。
堂堂陸氏集團的大總裁,居然跟我玩陰的,來了招先斬後奏?
還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嚇得我忍不住伸出手來,捏了捏陸深沉的臉,以確定眼前這個人,怕不是冒充的吧?
才一年而已,怎麼連性子都轉變了?
一年前的他那是多麼的高冷陰森,一年後怎麼變成傻逼了?
“給了錢就要給你上嗎?陸先生是好日子過多了,沒見過欠債不還的厚臉皮吧?”我剔了他一眼。
剛準備鬆開捏他臉頰的手。
卻被他整個人從車窗裏給拽進了車子裏!
我承認!一年前沒了孩子又做了手術,我整個人變得暴瘦無比!
可是,可是也不要這樣子對我吧!
我被陸深沉丟在旁邊的駕駛室上,一臉天旋地轉的蒙圈。
容不得我拒絕,陸深沉就發動了車子。
丟下一句,“欠我的債,沒見過幾個有膽子不還的。”
他開得風馳電掣的,車子在路上跟飛似得。
傅遠又沒跟過來,加上是夜黑風高的夜晚,我還真怕陸深沉直接把我給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