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說了很多。
可越說我越疑惑,“這左老這麼疼孫女兒,怎麼會讓自己的孫女兒陷入這麼可怕的境地?難道他不派保鏢跟著她的嗎?”
商陸的眼睛裏,有一絲殘忍閃了一閃。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我,“你說,為救一個人,而殺一個人,殘忍嗎?”
我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怔在那裏,期待他給我一個解釋。
恰好這個時候,左曉菲打完電話,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商陸在聽見洗手間門鎖轉動的那一刹那,就停止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我咬著嘴唇,邊思索著他那句話的意思,邊朝左曉菲微笑,“怎麼樣?”
左曉菲把手機還給商陸,也露出了從來未見的笑容。
畢竟是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滿臉的膠原蛋白,加上笑起來嘴角的兩顆虎牙,十分可愛動人。
她說,“謝謝秦姐姐,謝謝商陸哥哥,我爺爺說他知道了,一定會讓我平安離開的。”
我點了點頭,默認了她的這個稱呼,也默認了她比我小七八歲這個殘酷的事實,“那就好,我們也會盡力幫你的。”
我知道,那句‘為救一個人,而殺一個人。’肯定有著不一般的深意,所以商陸才不會在左曉菲的麵前再提這個話題。
我自然也不會無端地去提起。
我們三個人靜坐了一會兒,隔壁就傳來了很大的騷亂聲,似乎是八哥的屍體被發現了。
“我操,那個娘們兒殺了八哥自己跑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去報告老大,那娘們兒老大說了,留著她老有用處了,任何人都不準碰,肯定是八哥耐不住性子自己去招惹的。”
“可他是咱們的八哥呀,怎麼能就這麼白白死去!”
“你能怎麼招,你知道這娘們兒的來頭都多大嗎,走錯一步弄不好我們整個寨子的人給她陪葬,總之一切等老大來決定,絕對不能讓那個娘們兒跑了,給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
我聽見這句話,下意識地渾身一震。
抬眼問商陸,“八哥是被人從背後襲擊的,台燈還好說,你的匕首,會不會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商陸白了我一眼,“你當我是傻的嗎?這種匕首不值錢,我們每個人人手一個,查不到。”
他這麼說,我剛準備鬆一口氣。
我們的房門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商哥,商哥,八哥被人給殺了,就在您的隔壁,要不你開門讓我們看看,那個女人有沒有跑到您這裏來。”
我跟左曉菲同時扭頭看向商陸。
整個屋子裏隻剩下我們三個人清晰無比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
商陸睨了我一眼,勾起嘴角,壞壞地笑,“看我幹嘛,脫衣服。”
“脫,脫衣服做什麼?”我被他給唬地一愣一愣的。
商陸沒有再給我時間解釋,三下五除二把我當著左曉菲的麵給摁在床上,扒得隻剩下最裏麵的打底衫,接著自己也把衣服褲子一脫,鑽進我的被窩裏。
左曉菲,自然是被我們藏在兩個人之間。
我領會了他的意思,把自己也埋在被子裏。
外麵的人見敲門沒有人應,罵了一句,“操,不會商哥也出事了吧?”
接著就是踹門的聲音,門轟然被踹開的時候,我躲在被子裏,看商陸的眉頭不悅地挑起來,“我的好事,也敢打擾?”
門口是兩個人嗬嗬的笑聲。
我十分配合地從被子裏鑽出來,用軟軟綿綿的聲音嚶寧 了一句,“商哥,誰這麼掃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