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的血腥味,“再瞎說!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在了,你也要跟我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生同衾,死同穴,這似乎是這世上最壯麗的誓言。
可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發現,所謂誓言,多半時候,都意味著,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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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陸深沉回到民宿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老板娘意味不明地帶笑打量著我們兩個人,眼底滿是春風。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躲在陸深沉的懷裏進了屋子。
一夜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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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五十的時候,我醒了。
已經進入了夏天,雨是說下就下,窗子外麵電閃雷鳴的。
我想起自己忘記關窗子,連忙急匆匆從床上滾下去關窗。
一道閃電把天空劈成兩半,照亮了整間屋子,嚇得我手一抖。
這才發現,我的床上,居然空無一人。
陸深沉不在?!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定自己並沒有做夢,剛才睡覺之前,確實是兩個人靠在一起的。
可是半夜的時候,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情況堪比恐怖片。
我咽了一口口水,分分鍾快被嚇出心髒病。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猶豫了再三,覺得這種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特殊事情的,所以還是選擇了接聽。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林明旭那個變態。
人還沒開口,變態的笑聲就從電話裏傳出來,“秦商商,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一句話,想不想知道顧以欽在哪裏?”
我努力穩住心神,用冷冷地聲音道,“難道在你手裏?”
“你真聰明,北山路189號,我在這裏等你寶貝,不見不散。來太晚了的話,可能你就見不到你忠實的騎士了。”林明旭難得不說其他的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忐忑不安。
第一時間是反應過來去撥打陸深沉的電話。
不在服務區。
傅遠的同樣不在服務區。
我心裏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衝出房間以後,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傅遠也沒有守在門口。
老板娘已經去睡覺了,但她的電腦依舊亮在那裏,是那種螢石雲監控設備。
我四周瞅了一眼,也顧不得其他的東西,走到電腦麵前翻找了一下之前的監控記錄。
果然在兩點十分左右發現陸深沉跟傅遠。
陸深沉悄悄關上房門,耳邊還掛著電話,神色十分凝重地走了出去。
傅遠也腳步不停地跟在他身後。
我鬆開鼠標,深吸了一口氣。
告訴自己,這件事一定跟顧以欽有關,顧以欽對我那麼好,我欠了他那麼多人情,是必須要還的。
現在的情況來看,必然是待在民宿裏最安全,可是我完全做不到幹等著陸深沉給我消息。
所以,在一秒鍾的猶豫以後,我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錢包手機充電線一類的,就披著月色匆匆離開了民宿。
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林明旭給的地址裏鳳凰古城很遠,需要走很長的山路。
走過去肯定是來不及的,我隻能冒險上山上去攔過往的車輛。
一輛又一輛無情的卡車從我麵前開過去,任憑我被雨水打成落湯雞,都沒有一個人停車下來。
我咬著牙齒,從錢包裏掏出幾張一百塊錢抓在手裏伸出去。
沒多久,就有一卡車停在我麵前。
看來他們不是看不見我,隻是沒有見到錢。
我也不含糊,直接跳上卡車把地址給司機,然後舉著錢說,“安全把我送到這地址,全部都是你的。”
這風大雨大,又是山路的。
我也很害怕會遇到居心不良的司機,所以特意在出門的時候套上了陸深沉留下的寬大的黑色西裝,包裹住自己,所以即使已經被雨給淋濕了,依舊顯得身材很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