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蛇群也不會出門去,外麵在下雨,陰雨天這些動物都是找屋子裏躲藏的。
陸深沉猶豫的時候,左曉菲那邊可就沒有我這麼冷靜了,哭泣聲尖叫聲此起彼伏,聲聲都是在哀求陸深沉救她,同時也是在謾罵林明旭是個變態。
我站在桌子上,朝陸深沉叫了一聲,“你去救左曉菲,我還撐得住……”
陸深沉的肩膀顫了一顫,雙手的拳頭卻更加緊了。
但他始終沒有回過頭來。
看我一眼。
林明旭依舊在火上澆油,“看起來我們的陸總很難選擇呀,我可沒有欺騙你,一邊是你曾經的愛人,一邊是你以後的未婚妻,你說你應該救誰呢?我都替你著急,哎。”
“深沉哥哥,那些蛇,離我好近,我好害怕……”左曉菲又哭了。
我抬眼望去。
幸好自己戴著隱形眼鏡,完全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左曉菲明明就學著我的樣子,站在了桌子上。
這意味著她跟我一樣,都暫時不會有危險。
心機GIRL。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
陸深沉抬眼問林明旭,“你有什麼條件?”
林明旭笑嘻嘻地在裝傻,“條件?你說什麼條件?你是想要救一個人還是救兩個人?”
我知道了林明旭的意思,為什麼他會選擇放蛇,為什麼關我們的屋子裏還會有桌子椅子。
因為他需要一個可以威脅陸深沉,又可以拖延陸深沉跟他談條件的方式。
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我就說,他要是存心想要我跟左曉菲之間死一個,又何必搞出這麼多彎彎繞繞,直接把我們丟進蛇窟裏好了。
“都救。”陸深沉惜字如金。
林明旭放肆的大笑,“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世間安得兩全法,不如如來不負卿?不過,在我這裏確實魚跟熊掌可以兼得,但是這個條件可就有些難度了。”
“什麼條件?”陸深沉說。
“殺了顧以欽。”林明旭同樣簡單直接。
“我知道你陸深沉想要找一個人,比我容易地多,你也知道,顧以欽他抓了我兄弟,要是把我兄弟給交到法院裏,我也跟著一敗塗地,但是你很清楚,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嗎?可以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呀,你幫我找到顧以欽,殺了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事情,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
林明旭果然是有把柄被顧以欽被抓住了,原來是那個老大。
看來不找到顧以欽,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了。
陸深沉的眉頭又深了一層,可他始終沒有說話。
左曉菲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我剛才一直專注於陸深沉的反應,被左曉菲這麼一提醒才知道低頭一看。
有一條蛇已經蜿蜒盤上了桌子腿,似乎是感應到了我是一個動著的活物。
我用手裏的木棍把它丟了下去,衝著陸深沉喊道,“你別答應他,你放過這個變態一次,我們會永無寧日,你去救左曉菲,不要救我,我就算是死,也要你替我們的孩子報仇!”
我的話說道這個份上上,陸深沉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不能放過顧以欽,哪怕我死了,都不能放過林明旭。
這大概是能扳倒林明旭唯一的方法了。
陸深沉的身體,晃了一晃。
越來越多的蛇在沿著桌子腿向上攀爬,我把手裏的布條纏繞在棍子裏,從口袋掏出了打火機。
為什麼會有打火機?
這還得感謝昨天晚上陸深沉給我放的河燈,為了點河燈,我的口袋裏揣著好多的打火機。
我掏出幾個打火機,用棍子戳碎,把布料放上去蘸了蘸打火機裏的汽油,然後用最後一個打火機點燃的布料。
大多數野外的動物都是怕火的。
感謝我小時候看過的人與自然。
果然,這麼一做以後,那些爬上來的蛇又灰溜溜地向下滑。
我這裏雖然解開了燃眉之急,但左曉菲那裏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