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那份協議,讓我跟沈牧野離婚的協議。
我盯著這份協議,正苦思如何脫身的時候,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抬眼問他,“是不是我真的簽了,你就會讓我離開?”
不管是怎樣的方法。
至少我要先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沈牧野的身邊,然後一切再跟沈牧野從頭記憶。
至於那什麼小野到底是不是陸深沉兒子的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陸深沉確定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再猶豫,刷刷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協議丟在陸深沉的頭上,轉身離開。
陸深沉沒有再攔我,輕鬆地下了樓,我興奮得想狂奔,想刻不容緩地從這裏逃出去。
我知道一件事。
被脅迫簽下的不平等條約是不具有任何法律約束力的。
也就是說,陸深沉手裏的那一紙協議,隻是一堆廢紙。
我正想著這些事情,忽然抬眼發現,正門口有兩個黑衣人把守著。
一臉嚴肅的。
陸深沉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明目張膽請保鏢了?
我立刻收斂了笑容,走過去禮貌地跟他們說話,並解釋是陸深沉讓我離開的。
可那兩人巋然不動,對我的話充耳不聞,不讓任何人出去。
我琢磨了一下,自己肯定是打不過這兩個魁梧的漢子。
隻好忍下了,轉身帶著滿身的怒氣上了樓,“陸深沉,你什麼意思?”
大概是知道我會回來,陸深沉很是淡定地坐在一樓的餐桌前麵,還是翹著二郎腿的動作,不過手裏卻端了一杯紅酒。
他氣定神閑的樣子越發讓我惱火,看著他微仰著頭抿紅酒的樣子,我就恨不得將那酒杯搶過來,連杯子帶酒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
媽蛋,我協議都簽了,手機和錢包也統統都不要了,隻想離開這兒,可他居然還不放人。
我快步衝過去,走到他前麵的時候,陸深沉卻突然放下紅酒站起來了。
身高優勢無疑給他增加了不少的氣場,我需要仰頭看著他的時候,氣焰就弱下去了。
他的臉微紅,鼻梁也是紅的,但我知道,這不是喝了酒的緣故。
我不敢再造次,生怕陸深沉生氣起來把我給就地正法,認識他這麼多年,我了解他陰晴不定的性格。
於是我的聲音自然弱了許多,“你不是說我簽了協議就能離開這裏嗎?”
“沒錯啊。”
看他如此肯定的語氣,我還以為他真的沒使壞,“外麵那些人都是你的吧,他們不讓我出去。”
我也是出去了才知道,外麵每隔五米就有一個麵癱黑衣人。
陸深沉擰眉,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攬住了我的腰,解釋道:“你現在身份特殊,不讓你出去是對的。”
我忍住火氣,推開了他的手,抿了抿嘴角:“你才答應過我可以離開這裏。”
他佯裝驚訝:“我以為你在屋裏呆膩了,想去花園走一走。”
“這麼說,我簽了協議,最多也隻能去花園?”我的話裏已經隱隱帶了火氣。
可陸深沉偏偏在玩火:“商商,這裏是我們的家啊,你不留在家裏,還想去哪兒?”
去你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