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深沉果然很如約地開著車,帶著我跟小野回到了我一直在雲南居住的地方。
小小的天地房,兩間三層那種,陽台還晾曬著我離開之前掛上去的衣服。
不過我並沒有讓陸深沉把車子開進屋子,而是在小巷子口下了車,自顧自走進去。
一聽見我打開門的聲音,沈牧野就風一般地從樓下衝下來。
原本應該給我緊緊擁抱的他,忽然站定在樓梯口,笑得很是勉強,“你回來啦。”
我們心照不宣。
誰都不是傻子。
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猜不到。
可即使知道真相已經岌岌可危,我卻還是不願意直接開口,而是勾起嘴角,“是呀,那個,我回來拿兩套衣服,回頭還要出差。”
“哦,那,路上注意安全。”
這一場誰都不願意開口的戲,演的十分尷尬。
我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好了一些自己的日用品,才拖著小小的旅行箱走到門口。
就聽見沈牧野在我背後低著聲音問,“我知道,你是要離開我了。”
他斜倚在樓梯上,有些憔悴的麵容在燈光下讓人心疼。
“我找遍了這個城市,你的公司,你的同事,你所有的人際圈,得到的答案,都是你跟一個客戶走了。我知道,這個客戶,叫陸深沉。”
我,“....”
“留不住你,我早該知道。”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就往外走。
“沒有。”我追上去,想解釋的東西太多,卻隻能抓著沈牧野的胳膊說出這麼一句,“我和他,早就沒可能的。”
“唉,算了,你放過你自己吧,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都他媽看開了!”沈牧野嫌棄地瞪著我,從懷裏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遞到我麵前,“看到沒?這都是你不在家這幾天,我出去泡吧認識的妹子,每一個都凹凸別致的..”
我,“....”
我一瞬間收回所有愧疚,朝他齜牙,“你趕緊死滾。”
“哦,好的。”沈牧野嬉皮笑臉地收回手機。
他走到門口時,又輕聲問了句,“商商,如果這四年,他像你這樣守身如玉,你會不會感動到原諒他以前的一切?”
我怔了怔。
耳邊聽到沈牧野的笑聲,有些自嘲,有些諷刺,還有幾分孤寂。
“媽的...四年算個屁...抵不過他出現一分鍾....”
我拖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
腦子裏不停回蕩著沈牧野說的那些話。
想著想著,忍不住彎唇笑了,笑容極盡悲涼。
可,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我低下頭,拖著行李箱慢悠悠的朝外麵走,沈牧野就站在路燈下,門庭裏,淡淡的看著我。
看著我上了陸深沉開到巷口的車。
在這一刻,我很慶幸,至少陸深沉不是開著那輛4個0,讓我不會被那麼快公注於眾。
車子啟動的那一刻。
小野忽然問了我一句,“媽媽,這就是你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嗎?”
我心一驚。
隻看見他趴在窗子上,沒有絲毫猶豫地按下了車窗,衝著沈牧野所在的方向奶聲奶氣地吼了一句,“老沈!”
他認識沈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