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還跟我有些像?
可容不得我思考。
左曉菲似乎是想要把小野給摔在地上,我尖叫了一聲,“他隻……是個孩子,你們……不要傷害……他。”
剛才站在他旁邊的男人忽然開了口,“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我看陸深沉快要找過來了,我們先換地方。”
他邊說著,邊示意其他人將我提了起來,朝小路上拖。
“那這個孩子怎麼辦?”別的綁匪問。
“這是陸深沉的兒子,先帶上。”
陸深沉的兒子,光是這句話,就足以成為要挾陸深沉的把柄。
至少是個保命符。
有時候挾持一個大人,遠不如挾持一個小孩子來的劃算。
現在殺了小野,無疑會激怒陸深沉。
這個綁匪的思維讓我明白,他們絕對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那麼,我們逃出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綁匪也不想激怒陸深沉,隻能帶著孩子一起逃跑。
我怕他們會傷害小野,又見孩子嚇得一直大哭,心疼得直皺眉:“讓我背著……他。”
綁匪怎麼可能答應我的話,由一個人抱著孩子,另外的四個人則分成兩組,分別照看著我和時秋。
時秋在這個時候到時候沒有任何驚慌,雖然盤好的頭發在途中被顛散了,衣服也被弄髒了,身上有些淩亂,但她依然挺著腰杆,麵上從容,沒有一丁點的害怕。
一如我當年初見她的模樣。
雖然曆經挫折,與生死,但依舊淡定自若,和陸深沉很像。
見小野哭得厲害,她還細聲安慰他:“不要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小小野指了指我,嗚咽著哭著:“媽媽,商商。”
其中一個綁匪瞥了她一眼,不安地問左曉菲,“不是說隻有陸深沉的女人嗎?怎麼連……萬一這事情鬧大了我們可怎麼辦?”
綁匪頭子冷哼了一聲,“怕什麼?有她在我們手裏,那幫老家夥也隻能給我們讓路。”
抓都抓了,現在殺了或是扔在路上,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從小路下去,前麵就有一片山林,從山上翻過去,就能逃出了昆明的範圍。
但他們剛逃到山裏,就聽見頭頂上傳來的直升機的風聲,而且,從小路那邊傳過來的警笛聲也越來越清晰。
其他幾人還是有些害怕,又問:“大哥,要不把他們都做了,我們自己逃命去吧。”
帶著一個老太婆,一個受傷的女人以及一個三歲的孩子,他們怎麼跑得掉?
綁匪頭子卻不以為然:“他們來得那麼快,一定是有定位追蹤器。你們搜過了嗎?手機都扔了?”
“是菲姐親自動的手,都扔了。”一個絡腮胡的壯漢說:“媽的,怎麼還有追蹤器?”
他們躲在山林裏麵,找了處直升機看不到死角,將我們全都搜了一遍,連任何首飾都沒放過。
我一向不喜歡戴那些,所以我身上沒搜出任何東西來。
時秋的身上倒是搜出來了不少,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但因為可能有泄露他們行蹤的東西,也沒人敢要,全都棄在了山林裏。
從小野脖子上取下來的吊墜自然也沒躲過,全被他們一股腦扔了。
確定沒有定位器之後,他們又帶著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