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可以。”
我跟沈牧野同時發出了聲音,但目的完全不一樣。
“他的傷才剛剛好,怎麼可以出去玩?”
我不同意。
可沈牧野的眼睛,忽然就暗淡了下來。、
他抬手,撫摸了一下小野的臉頰,語氣柔柔的,“小家夥,我明白你的意思。”
沈小野也帶著哭腔,“商商,我們一家三口,從來都沒有一起過,不是嗎?”
我一愣。
這等於沈小野變相的承認,他這些年一直都是沈牧野養大的?
他難道真的是沈牧野的孩子?
我沒說話。
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
總覺得沈牧野看向我的眼神,帶著訣別的意思。
過了良久,我才歎了一口氣,“好吧,如果,陸深沉同意的話。”
沈牧野在聽見我說好吧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閃出了光芒,可在聽見陸深沉三個字的時候。
又暗淡了下來。
沒錯。
我看得很輕仔細。
也明白自己是說錯話了。
其實,我跟誰出去,並不是非要陸深沉同意,我隻是害怕陸深沉又發什麼神經把我跟小野囚禁起來。、
沒想到,沈牧野隨後點了點頭,“我懂了。他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他慢慢走出了屋子。
沈小野拉著我的手,“商商,我真的很想我們三個人一起。”
我沒辦法拒絕。
耳邊逐漸響起沈牧野在外麵打的電話,有零零星星幾個字落入我的耳朵裏,比如什麼,“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
“以後離開。”
“最後一次。”諸如此類的。
沈牧野掛斷了電話以後,就走進了病房,對我說了三個字,“搞定了。”
我不知道,他跟陸深沉之間做了一個怎樣的交易。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
原來,我才是這個交易的籌碼。
不過,既然陸深沉已經鬆了口,麵對著沈小野的期盼,我怎麼會舍得辜負這個孩子的希望。
隻能心情安逸地等著。
三天後的一大早,我跟沈小野就被沈牧野給叫醒。
他已經穿著很休閑的衣服,而不是白大褂,十分哈皮的站在那裏,提著豐富的早餐跟我說,“我們出發了。”
“去哪裏散心?”我睜著朦朧的眼睛看著他。
“上了飛機你就知道了,現在快起來吃早飯吧。”沈牧野溫柔地走到沈小野的身邊,把他一把抱起來。
洗漱,打扮。
飛機…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飛機?你定了機票我怎麼不知道?我們起來那麼晚會不會趕不上飛機呀?”
我瞬間化身成十萬個為什麼。
沈牧野氣定神閑地從隨身攜帶的口袋裏,把之前我陪沈小野去買的一套親子裝給小野換上,“你想墨跡到多晚都可以,我們坐私人飛機。”
等等!什麼?
沈牧野有私人飛機?
為什麼作為他多年朋友的我卻不知道呢?
我不禁咋舌,私人飛機需要多少錢呀!沈牧野這個敗家玩意兒…
到這個時候才想明白,我幾乎從來沒有關注過沈牧野到底有多少資產!
“沈牧野,你什麼時候買了架私人飛機呀?”我叼著嘴裏的麵包,用不清晰的口齒問著。
“商商,商商,老沈不止有飛機,還有直升機,還有遊艇!還有好大好大一個度假村哦。”
沈小野一口氣說完,連忙喝了一口牛奶,結果沾了嘴邊一圈白白的,看著特別滑稽。
我帶著笑意給沈小野擦了擦嘴:“這麼說,沈小野都去坐過咯?”
沈小野還給我一個大大的笑容:“是呀商商,老沈每年都會帶我去呢。”
我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沈牧野的目光帶著一絲淩厲,我假裝硬起喉嚨:“沈牧野同學,我覺得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好像還不如沈小野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