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點破,但是心裏最最懷疑的,就是左曉菲。
這也是我站在幼兒園門外,想來想去,得出的結論。
我在這裏,並無恩怨仇人,一直生活得風平浪靜。
如果不是她,我真的想不到任何人。
陸深沉自然知道我指的是誰,他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去查。”
陸深沉說,我去查,平靜而淡定。
就好像,他知道調查的結果會是什麼······
我心裏有了另一種感覺,他和左曉菲之間,有著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曾經在心中無比篤定,在陸深沉的心中,不會有人比我和沈小野更重要。
可這一刻,我動搖了······
信任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上一秒的固若金湯,下一秒就能支離破碎。
陸深沉沒有給我胡思亂想的機會,他拿出來一疊資料,都是關於沈小野轉學的事。
他甚至開始打電話讓助理訂回江城的機票,我心裏奇怪,陸深沉,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這樣慌亂地帶著我們離開,就好像是逃跑一樣,這絕不是陸深沉的作風。
我轉移著視線,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陸深沉的眼睛,怕被他看出了我的意圖。
我說,“你也和我們一起走嗎?”
陸深沉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很自然地脫口而出,“我當然和你們一起回去。”
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我原本很擔心陸深沉又借口送走我們,自己獨自麵對。
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
“這幾天,你盡量別出門,出去也要小心。”陸深沉要去處理好他在這裏的業務,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
我不由覺得好笑,什麼時候這個男人也變得這樣囉嗦起來,像沈牧野似的。
我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驚到,原來這些年來,沈牧野陪在我的身邊,並非一無所獲。
他在我心中,和顧以欽一樣,是兄長,是我不可磨滅的親人。
我送走了陸深沉,心裏有些發空,再次回到他的身邊,我卻失去了自己朝九晚五的平凡生活。
這三年,我像一個平凡人,真的很幸福。
正在想著,手機響了,是我之前的同事,覃雅。
她是一個很有趣的姑娘,這三年,我們也成為了好朋友。
我才接起電話,她活潑的聲音裏帶著怒意,“秦商商!你真夠朋友啊!我不過去了趟泰國,回來你竟然就辭職了!你還要走!走之前不準備見我這個朋友了嗎!”
我,“······”
我任由她罵著,心裏流過一股暖流。
“秦商商!!!”覃雅很氣憤地狂叫著我的名字,我的耳朵都被震疼了。
我陪著笑,說,“小雅,你一直想要吃如絲的西餐,我請你好不好呀?”
電話那頭覃雅的氣勢果真弱了下來,我忍不住偷笑,她這個吃貨。
就是大家常說的,沒有什麼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頓。
如絲是這座偏遠小城唯一的五星酒店上的西餐廳,味道倒是不錯,價格更是很不錯。
平日裏覃雅雖然好吃,可也吃不太起這家。
現在我刷著陸深沉的卡,自然不能幫他省錢,多少也得幫他報答一下覃雅這三年對沈小野的寵愛。
我要出門的時候,被一個黑衣人攔下,“夫人,陸總交代······”
我睨了他一眼,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陸總交代,要把我關在家裏?”
他的臉色有些尷尬,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我會小心的。”我笑了笑,走出大門的時候,感覺空氣都是甜的。
或許是因為要去見覃雅,這種心情,就好像是回到了過去三年,平和淡然。
我和覃雅手挽著手走在路上,她走兩步就要回頭望一眼,我也是很無語了,這幾個男人,跟得未免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