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還想好了,一定要陸深沉安心等我救他。
可沒想到,我連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
一天之內,陸深沉從報案者成了嫌疑犯,我卻連和他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我心裏躥著火氣,正要開口,被沈牧野一把拉了下來。
他客氣地笑了笑,在我耳邊輕語著,“秦商商,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如果連陸深沉的麵都見不到,就別談怎麼救他了。
我擺平了心態,看著那個警官,“警官,你能詳細告訴我,我先生這件案子的具體情況嗎?他涉嫌殺人,他殺的是誰?”
那個警官可能是見我們說話冷靜,他態度也變得溫和,請我和沈牧野坐了下來。
“我們在晚上七點左右,接到了群眾報案,說是在北郊麗水噴泉發現了一具男屍,周圍是大片血跡······”他本來是一直看著口供本說的,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說,“警官先生沒關係,你直說就好。”
他讚賞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報案的群眾很多,情緒都很激動,說是噴泉邊上和噴泉裏,都是血。邊上躺了一具屍體。我們趕去了現場,發現躺著的人,就是你先生陸深沉。”
聽到這裏我抽了一口氣,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那副畫麵,一片汪/洋的血海之中,陸深沉倒在那裏,身上臉上,都是血!
我下意識抓緊了麵前的台麵,眼神也瞪著那位警官。
他衝我擺了擺手,“陸太太你先別著急,陸先生隻受了一點輕傷。我們發現他隻是暈倒在噴泉池邊,就是群眾遠看的所謂男屍。”
我鬆了一口氣,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所以,在噴泉邊上隻有我先生一個人?那屍體呢?他涉嫌殺死的那個人呢?”我有些著急,問得又急又快,連沈牧野都拉不住我。
警官也沒惱,一一回答道,“準確來說,我們沒有找到屍體。但是我們發現陸深沉的時候,他手上握著一把刀,上麵的血跡,和現場發現的是一樣的。”
他瞟了我一眼,“我們的鑒定人員已經確認了,現場的血跡,是同一個人的。按現場的血量看起來,這個人,基本沒有可能生還。我們在現場,還撿到了一枚女式的戒指。陸太太,最近陸先生,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行為?或者說,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女性朋友?”
我聽明白了警官的暗示,這不光是他的暗示,也代表著警方對這件案子的判定。
情殺。
這很正常,他們不了解陸深沉,更不了解我們的故事。所以簡單地判定這是一起婚外情的情殺。
我搖了搖頭,“警官,我先生,陸深沉,他絕不可能有小三。我們夫妻的感情非常好,他原本就不是本市的人,這幾天都忙著要接我和兒子去江城的事。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最不對勁的,就是我兒子沈小野不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到最後,我的語氣也有些急促。說心裏話,我對警方是有些不滿的,沈小野不見了,他們不去找。
現在連屍體都沒有,他們卻咬死了陸深沉殺了人!
警官的麵上閃過一絲尷尬,“陸太太,沈小野的失蹤案我們會盡力。你真的能確定,知道你先生所有的事?”
他最後那句犀利的話,直擊著我心底······
所有的事?我真的能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究竟知不知道。
而在這個警官不斷問到女人的時候,我心裏浮現出了一個名字,一個唯一和我們還有糾葛的女人······
左曉菲······
難道會是她!?
不,我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還是那一點,我不相信陸深沉會殺人。
“警官,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和我先生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