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思考了一下,說,“陸太太,換句話說,不論是真凶帶走了屍體,又或者是其他人其他原因。隻要這具屍體一天不出現,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幫陸先生打脫殺人罪。”
我糾正他,“不光是打脫殺人罪,我要他無罪。”
林從的出現,讓我也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沒錯,是我自己給自己設置了重重謎題。
左曉菲或者是幕後的別人,屍體在哪裏,凶手是誰,這些都不重要,隻要證明陸深沉無罪,救出他,才是一切的根本。
相對於我的鬆了一口氣,我對麵坐著的沈牧野和梁培培的臉色並不如我這樣輕鬆。
我也顧不上他們,跟著林從就往警局趕去。
去的路上,沈牧野開的車,車速始終不溫不火。
我忍了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沈牧野,你是打算爬過去嗎!?”
他尷尬地笑了笑,這才加速了一點。
終於到了警局,林從先下了車,我跟著他的腳步,心裏有些小忐忑。
沈牧野突然從身後拉住了我,特別嚴肅地看著我,“秦商商,林從是能幫陸深沉打脫殺人罪,可你有沒有想過,陸深沉到底有沒有殺人?”
我著急地看著林從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甩開了沈牧野的手,瞪著他,“沈牧野,他是我男人,如果他真殺了人,我會幫他埋屍。”
沈牧野還愣在那裏,我已經趕緊追上了林從的腳步。
是,我這句話是賭氣為多。
我一定會站在陸深沉身邊,可他如果真的殺了人,我會怎麼做?
他之前已經當著我麵殺過“人”了,但那時因為是顧以欽,我選擇了逃避。
如果這一次,真的是他殺了左曉菲,我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
我現在所想的,就是救回陸深沉和沈小野,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林從到底是經驗豐富的大律師,和警察交涉沒幾句,衝我點點頭示意我安心。
他跟著警察往後麵走去,我和沈牧野找到了昨天的那個警官。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陸太太,沈先生。”
我見他這樣叫,自然是調查過我們之間的事了。想來我們幾個人的關係,也是讓旁人也是驚奇的故事。
我淡淡地笑了笑,把手上的包交給了警官,“警官,麻煩幫我把這些交給我先生,沒有別的東西,就是幹淨的內衣褲襪。”
那個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這包衣服。
他抬頭看著我,“對了陸太太,我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不好意思警官,我們的律師······”沈牧野整個人攔在我身前,我也記得林從對我說的話,有些警惕起來。
那個警官笑起來,“兩位不必這麼緊張,我隻是有幾個簡單的小問題要問問陸太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聽過再決定要不要回答我。”
他看著我,眼神裏很是真誠,我點頭,心想著見招拆招便是。
“陸太太,請問陸先生有什麼仇敵嗎?”警官拿起了紙筆,還打開了身旁的錄音筆。
我想了想,看了沈牧野一眼,不過是慣例詢問。
我也不等林從了,“或許有吧,生意人嗎,少不了朋友,也少不了對手。不過說真的,三年未見,我也不了解我先生的近況。至少我們促膝相談的這幾天,他還沒顧上說什麼仇敵的故事。”
警官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了起來,“陸太太,果真是好風趣。恕我冒昧,你和你先生的愛情故事······”
“警官,和案情無關的事,我不想談論。還是說,你們懷疑這是情殺?”我打斷了他的問題,愛情故事?我心中總覺得這件事和左曉菲脫不了幹係,對這個問題很是敏感。
沈牧野也在一旁笑起來,“警官,這要是情殺,死得不該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