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問讓在座的不少文人笑出聲,而那不滿夥食的人早已聽明白了,雖是氣的兩頰通紅,卻無話得以反駁。

“有意思。”安啟陵一手搓了搓下巴,眼光意義深邃:“敢問這位兄台姓名?”

“草民惶恐。”文欽欽俯首,隨口瞎編了個名字:“草民姓文,單字一個欽。”

“文欽……”安啟陵低聲默念了一聲,昨日他扯下的羅帕上,也有一個欽字。不過那是女子的信物,她不過是個男子,他也便未多想,於是又問道:“既然你是想起來自家養的豬,來人,賞這位文先生一份紅燒肉。”

文欽欽便又誠惶誠恐:“這是詩文大會,草民不過是講了個故事就區別對待,恐怕不妥。”

安啟陵揚了揚眉,大笑道:“好,那便每人再添一份紅燒肉,省得再有人說我皇室怠慢了。”

說著,目光悠悠瞥過那原先意見甚濃的人。那人臉已是豬肝色,低了頭不再說話。

眾人便起身,齊齊行禮:“多謝二皇子。”

午膳匆匆便過,接下來便是詩文的比試,為了調動在座各位的詩性,六皇子設立了歌舞助興,配上些許美酒,一派意境。

因是自由席座,文欽欽挑了個較偏的地方。方才用膳風頭太盛,隻怕她這時候上去會被不少人懟。雖是不懼,但終不能露了自己的身份。

安啟陵對文欽欽多有注意,見她一人跟侍讀在一邊談笑風生,便離了座,讓人將文欽欽請到了一邊。在假山旁邊,文欽欽和安啟陵站在一起,看著花園裏的花朵,交談著。

“今天見麵也是偶然,我們倆要不要找一天出去遊玩,到處走一走,也就當放鬆心情了。”安啟陵問他道,看樣子,他是沒認櫥自己啊。

“這……怕是不妥吧。”文欽欽剛才還在想二皇子宣自己過來是有什麼事,沒想到隻是為了約她而已?她與二皇子也是第一次見麵吧,這二皇子心裏到底是賣著什麼葫蘆。

“那要不,就後天下午,我們在城北郊外的池塘去劃船,你看怎麼樣?”安啟陵看事情應該還有機會,就不死心的問道。

“既然二皇子都如此說,在下也不好意思在拒絕了。”文欽欽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他是皇子,再三妥他的麵子也是不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安啟陵見他答應,眉間都透著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在這裏不方便久留。”文欽欽對著他道,畢竟他是皇子,是公眾人物,她可不想與他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下午的詩會倒也是無聊,也就是眾人對詩。文欽欽躲在角落了,盡量顯得讓自己不是特別顯眼。安啟陵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提到她。偶爾讓她站起來接詩,她自然都是輕鬆應對了過去。

安啟陵也沒想到文欽欽的文采學識竟然如此廣博,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詩會結束以後,文欽欽害怕安啟陵又將她攔了下來,飛也似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