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溫婉已經退無可退,隻好求饒道:“好啦好啦,我給你看看就是了。你再這樣,別人定要以為你欺負我了。”
說著婉兒就將手展開,遞到安啟陵麵前道:“呐,不好看也不可以嫌棄哦,這可是我第一次做呢。”說完調皮地一笑。
安啟陵小心翼翼撫平被鄧溫婉捏皺的荷包,突然有些驚異道:“嗯,婉兒做的哪有不好看的道理。咦……這繡的是什麼?”
鄧溫婉急忙湊過來,指著荷包上的圖案說道:“這是那片樹林呀,你看這不是螢火蟲嗎?”
“哈哈哈哈……”安啟陵抑製不住地笑起來,這上麵的針腳秀得歪歪扭扭,那還看得出是什麼樹林。
“這……哈哈……婉兒,這螢火蟲竟然要大過旁邊的花朵了,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花吧,哈哈哈……”安啟陵本來是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笑出聲來的,不然她聽到了肯定是得誤會的。
鄧溫婉見狀,伸手就要奪回荷包,但是被安啟陵一把舉高,竟然跳著也夠不著。反倒快要挨到安啟陵的身上,直到看見別人投來的目光,才臉紅地停下來,惱羞道:“都說了不好看,那你還給我啊,反正我是要扔掉的,趕緊還給我。”
“哎呀,就不還,這可是婉兒做的荷包,我要好好留著。”安啟陵笑著看著荷包上四不像的螢火蟲,將荷包塞到了腰間,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也許是天氣太熱,鄧溫婉竟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著,但是心裏卻開心極了。也許隻是因為安啟陵的一句話,也許隻是因為安啟陵隻好好收著她的荷包。
安啟陵自從得到鄧溫婉的荷包之後,就一直放在自己身邊,沒事幹總要拿出來看看,然後笑半天,外人看起來幾乎要以為是得了失心瘋了。
這日,安啟陵又拿出荷包嘻嘻笑著,德公公說道:“主子,咱家聽說這荷包可是有說法的。”
“哦?有何說法,我怎麼從未聽過。”安啟陵好氣道,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荷包。
德公公搖頭笑了笑,對著安啟陵道:“主子不曾知道,這荷包送給的必然是喜歡的人,是定情之物呢。”
“啊?”安啟陵驚訝地抬頭,想起那日婉兒的神情和話語,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她那麼不高興自己接別人的荷包,原來竟然有如此說法,哎,婉兒定是難過極了,我怎麼這麼笨。
不過既然是定情之物,自己也要回禮才對,於是急忙對德公公說道:“快把我常用的那把匕首拿來,我要送給婉兒。”
“可是,那是皇上送給主子您的呀!你不是最喜歡了嗎?”德公公有些驚訝道,那匕首可是皇上送與他的匕首,平日裏他都愛不釋手更何況是送人了。
安啟陵擺擺手,說道:“是啊,正因為是我最喜歡的,自然要拿來送給婉兒當定情信物了,不然怎麼對得起婉兒的一番情意。”
德公公聽命取來匕首,安啟陵小心的放進一個檀木盒子中,並用金絲線綁好,準備第二天拿給婉兒,竟像是小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邊,生怕忘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