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女人的哀求尖叫聲,讓本就冷清的私人醫院,格外的讓人毛骨悚然。
病房內,剛做完肝髒移植手術的女人蒼白又憔悴,她跪在地上卑微如狗,死死的拉著麵前的衣著華貴的男人,苦苦哀求。
“晨義,我跟你離婚,我淨身出戶,蘇氏我也會給你,我求求你,不要奪走我的孩子,我隻要小衡,我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小衡是我的命,是我剛用命救回來的孩子啊……”
男人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眼中沒有半絲同情。
“蘇眠,你太蠢了。”穆晨義冰冷又緩慢的開口,“蘇氏?蘇氏現在的繼承人是想容,輪得到你讓?”
蘇眠空白了一瞬,她不解,“繼承人?花想容,不,不會的,她隻是我外公收養的孩子而已,她……她跟蘇家非親非故,為什麼會有繼承權……”
“那當然是因為,我跟你有親有故啊,蘇眠,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的。”
嬌俏的女聲從門外響起,蘇眠抬眼,看著跟她長得七分相似的漂亮女人踏著高跟鞋,緩緩走了進來。
她的丈夫自然的伸手,將人摟到了懷中,視若珍寶一樣的親了親她的嘴角。
蘇眠瞳孔猛的縮緊,張了又合的嘴,描述著她的不敢相信,麵前的人,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視為親人的閨蜜,他們竟然……
蘇眠止不住的牙齒打顫,“你……你們……”
親吻的兩個人停住,花想容轉過臉,露出單純無害的笑意,話卻像是淬了毒一般,“蘇眠,你真的好蠢,我跟晨義在一起五年,你都沒有發現,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五年?在一起五年?她跟穆晨義結婚,也才不過五年,他們卻在一起五年?
蘇眠像是從頭到腳,被按進了南極的冰水中,凍得她,連心髒都麻木的失去了一瞬的跳動。
蘇眠不相信,心卻落像是落下了萬丈深淵,她隻能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的看向自己的丈夫,自己深愛了五年的男人,呆滯無力喃喃,“她說的是假的對不對?”
“假的?你確實蠢。”穆晨義目露厭惡鄙夷,“五年我都沒碰你一下,你當真以為我是因為有什麼生理問題嗎?我隻是惡心你這個蕩婦而已。”
蕩婦?哈!真是太可笑了,她嫁給他五年,卻守了五年的活寡,她生下他們的孩子,在家相夫教子,對外,他的工作上,他的公司都是自己一手維持下來的,她蘇眠也許對不起自己的外公,對不起自己的好友。
可絕對!沒有對不起他穆晨義跟花想容過,可現在,他竟然當著一個外人的麵,說她是蕩婦?
不,她才是外人,徹頭徹尾蠢到要死的外人!
“穆晨義,花想容,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管是蘇氏還是小衡,我都不會讓給你們!就算魚死網破!我也會跟你們爭到底!”
麵對蘇眠起身惡狠狠的威脅,兩人卻都隻是一聲嗤笑。
花想容細腰輕扭的走到蘇眠身邊,鄙夷的嗤笑,“爭?你拿什麼爭?你現在隻是個剛做完肝髒移植手術,馬上就要死的人,你還以為自己是蘇家的大小姐嗎?更何況,不是你自己放棄了這個身份的嗎?”
花想容毒蛇一樣的眼神盯著蘇眠,讓她背脊發涼,忍不住的後退。
“你想幹什麼?”
“看在我們十五年的情誼上,我想讓你做個明白鬼。”花想容欣賞著她的恐懼,笑的人畜無害,“蘇眠,你以為小衡是你的孩子嗎?你錯了,小衡,是我跟晨義的兒子,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