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怎麼了?她在裏麵?”
陸景嗯了一聲,“讓鍾瑾維去處理,我們回家吧。”
“她.....”
“你聽說過不得好死麼?”陸景問我,我點點頭,陸景輕哼出聲,“她就是這個成語的真實寫照。”
陸景到底還是將我拉到了一旁,等過會我看見鍾瑾維的人抬著陸美妍出來的時候,她的身上蒙著白色的被單,鍾瑾維說,“失血過多,跌下樓梯的時候肝髒破裂,致命傷是脖頸處被人強行割喉,血液噴濺,基本是一刀斃命,後麵怎麼辦?”
“這種事問陸啟明吧,畢竟人是他當年帶回來的。”
“誰給她割喉?”我心生疑惑,“這個時候還有人要置陸美妍與死地?周禹明已經死了,下手的是......”
“還有一具屍體。”鍾瑾維輕歎一聲,“是小若,初步判定是自殺,手上持著的刀具直接割破了陸美妍的喉嚨,兩個人的身體角度吻合,至於小若的死因,初步判定是自殺。”
小若?
她不是被葉瀾宇送走了麼?
她是對周禹明忠心還是對陸美妍懷恨在心?
這一切的一切,各種無解。
陸景看著一看鍾瑾維手中的刀子,“銷毀了吧,這件事今天算是結束了。”
鍾瑾維點頭,眉宇間卻帶著一絲絲的興奮:“你們先回國,這裏的事情我善後,林諾生了,兒子。”
“生了?”我向前一步,眼底寫著控製不住的喜悅,“什麼時候的事情?寶寶像誰?”
“生好幾天了,當時生產的時候有些危險沒敢告訴你們,不過現在沒事了,林諾很好,寶寶也很好,至於那孩子像誰......”鍾瑾維沉思了一下,“難纏的勁頭很像林諾。”
“難纏?有多難纏?”
“磨人,纏人,愛哭,愛鬧,比不得之前那兩個,我覺得能折騰這個勁兒是跟林諾學的,那是誰啊,磨人的老妖婆,這個世界也就霆哥能受得了,當年非把我送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做公益醫療項目,現在想想一周才能洗澡一次,真的是難以釋懷!”
“沒事,再難纏也怕霆哥。”
陸景的臉上也展現出了笑意,鍾瑾維問了一句陸景送什麼禮物,拿出手機,“我把你剛剛說的那句話給林諾發過去了,她應該很喜歡這個禮物。”
“你.....陸景你大爺的,我剛剛可是跟你出生入死過,你怎麼能把我偶爾的小吐槽發給那個女魔頭,不是女王殿下?”鍾瑾維急了,上前搶奪手機,一臉急切:“手機給我,撤回,撤回。”
誰料手機才拿到手上林諾的電話就進來了,“鍾瑾維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難纏?什麼叫我是老妖精?如果我產後抑鬱你是罪魁禍首,你就等著霆哥派你去中東從事慈善醫療事業吧,不對,中東你去過了,南極怎麼樣,那裏的企鵝救助站還缺一名實習醫生。”
“不是,林諾,你這樣就不太好了,大家都是朋友是不是,我.......”
“別解釋,也別求情,聽著煩。”
“不是,你產後別這麼激動,我.....”
“我哪句話激動了?當初我跟邵雲霆談戀愛的時候你沒少在裏麵禍禍,現在還敢說我,我聽說你那邊沒什麼事兒了,去南極吧,風景挺好的。”
鍾瑾維拿著手機不知所措,瞪著陸景,陸景攤了攤手,伸手摟著我的脖子,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我見陸景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輕鬆愜意,便問道,“手機不要了?”
陸景單手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手機,開機輸入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在我麵前晃了一下,“有新的。”
我倒是忘了,陸景從不記電話,手機丟了隨時換新......
我們到了醫院的門口,這些天都在這裏像是一場夢一般,很多事情是那麼的始料未及,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陸景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感歎,“都結束了。”
“嗯,都結束了,下麵有什麼打算?”
“下麵.....”陸景頓了頓,“整理一下現在糟糕的聲譽風險,被周禹明這麼一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勻芸怎麼辦?”
“順其自然。”陸景摟著我繼續往前走,“眼下是不是考慮午飯吃什麼?還有就是我今晚搬去你房間,我發現了一款很好聞的沐浴球,味道還不錯,晚上我們試一試.....”
“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怎麼還有時間去發現沐浴球?”
我真的是無語,陸景的腦洞新奇到我永遠想不到他下一秒要做什麼。
“權謀爭鬥那些事情我不擅長,如果你說讓我在十五分鍾內給你畫素描像或者讓我十分鍾內給你選一件我們晚上燭光晚餐要穿的衣服,我非常OK。”陸景撫著我的臉頰,“這就跟你不擅長談戀愛一樣,現在讓你畫圖紙你絕對會信手拈來,但是讓你對著我說情話,肯定比登天還難。”
“誰說的!”我踮起腳尖湊到了陸景臉前早他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很簡單,陸景,愛你是一件單純又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