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漂亮的乘務員微笑著問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就帶著洶洶氣勢的康子仁。
“洗手間。”他冷冷地丟了三個字,步子沒有停下來。
“盥洗室在商務艙後麵,您從這裏”
“嗯!”
熱情的乘務員伸手給他指路,他卻不耐煩地嗯了一聲,從乘務員身邊經過直接向後麵走去。
童心和陸文昊確實正在聊天,不過他們聊的全都是香港那塊地皮。她自己的郵箱裏一直都有相關資料,上飛機前,她已經下載了下來,此刻正在和陸文昊對著筆記本屏幕邊說邊指指劃劃。
康子仁眉頭微皺,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款步走了過去,在過道上停下來。
商務艙的座位一排兩位,童心剛好在過道這邊,陸文昊坐靠窗。
當童心的餘光瞥到自己腳的旁邊多了一雙男士皮鞋的時候,疑惑地抬起了頭,剛好撞上康子仁寒潭似的黑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麵色沉靜。
“你,你怎麼過來了?”她很意外,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陸文昊,又看向康子仁,所有的疑問都寫在了臉上。
陸文昊也發現了康子仁,但身上綁著安全帶,他沒有站起來,也隻是仰著頭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沒有開口,因為他明顯看到康子仁眼裏的敵意,但卻不像童心那樣意外,看向康子仁的狹長桃花眼裏帶著隱隱笑意。
康子仁還未回答童心,乘務員又走了過來,“先生,請您回您自己的座位。如果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們,請不要在機艙內隨意走動或者站在走廊裏。”
“我不舒服,從我的保姆這裏來拿藥。”康子仁雖然是在跟乘務員說話,但說話時視線一直沒離開童心,末了,幾不可聞地對她挑了挑眉,淡淡吩咐道:“把藥給我送過來。”
說完,慵懶地抬眸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方才隻看了自己一眼之後,就低頭看向手裏的資料的陸文昊,大步向前麵的頭等艙走去。
童心瞧著那抹款款離去的高大身影,皺眉愣住了。
不舒服?藥?
她首先想到的是他又發燒了嗎?因為自從昨天晚上他要了她之後開始,她就一直擔心他會像第一要她後一樣,高燒不退,好在一夜都很正常。
莫非是早上那次?
童心心裏劃過一絲隱隱的擔憂,但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擔憂。
他若真病了,怎麼會好端端從前麵走了過來,而且看那穩健的步伐看不出一點病態。
還問她這個保姆要藥?他明知道她根本沒什麼藥,還要當著商務艙所有乘客和乘務員的麵,當著陸文昊的麵,故意把“從我的保姆這裏來拿藥”說得那樣理所應當,中期十足
這個家夥!又在戲弄她?
想到這裏,童心撇撇嘴,招招手把乘務員喊了過來,“麻煩問一下,你們飛機上有沒有常備的感冒藥?”
*
“先生,這是您商務艙的朋友送過來的。”乘務員把手裏的藥盒遞給康子仁。
他看了一眼乘務員手裏的東西,不由地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謝謝。”
是一盒白加黑感冒藥。
她竟然讓人給自己送了藥過來?可是沒診斷就下結論自己感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