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陸塵連陣法都不懂,更別說禁製了。
這可叫他犯難了,怎麼才能夠得到那通天鏡初期強者的財富呢?
要知道經過拍賣朱雀鼎之後,他完全成了一個窮光蛋,不想法子掙點靈石,還真不行啊。
因為別說是他,就拿靈兒來說,每天消耗的靈石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何況,熟話說的好,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位通天境初期強者的遺留之物就是一筆橫財,因此陸塵是極想弄到手。
沉呤少許,他目中精芒一閃,看向李缺,冷聲問道:“既然你們知道那裏危險無比,為何還敢去?”
“公子,這都是嚴護法告訴我們的,小人確實不知。”李缺嚇得冷汗直流,趕緊說道
“難道那位嚴護法為方法破解那禁製不成?”陸塵仿佛在問李缺,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令得李缺不敢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他聽得陸塵問道:“你可知道那地方在何處?”
“知道。”
李缺趕緊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原本在嚴護法的帶領下,我們已經找到了那裏,沒想到卻驚動了山穀之外的羊甲獸群,所以不得不逃出來。”
“那好,你現在就帶本少去。”陸塵說道。
“啊。”李缺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陸塵卻是冷笑一聲道:“那嚴護法既然冒險前來,定然不會放棄,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回去,那麼本少就可以……。”
說到這裏,陸塵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盯著李缺嘿嘿笑。
李缺迎著陸塵的這個笑容,感覺渾身不寒而栗,心頭大呼,魔頭,這人定是一個魔頭。
可這時候,陸塵卻拍著他的肩膀,滿含深意的說道:“李缺,到時候本少可少不了你的幫助啊。”
李缺聞言整個人頓時一僵,見陸塵已經大搖大擺向洞外走去,才帶著苦笑跟了上去。
紫極山脈外部區域以西,此處山峰極多,但草木稀疏,生命之氣也很稀薄,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而就在那山峰之中,躺著十數具羊甲獸的身體,鮮血灑落得到處都是。
越是往裏走,羊甲獸屍體愈多,令得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血氣。
就在那山穀前方,有著一道人影,赫然是那位散修聯盟的嚴護法。
這位嚴護法神情冷峻,雙目清冷,手中拿著一根尺許長的黑棍,不停的往前走。
隨著不斷的深入,山路越來越窄,到了後麵,僅有十丈寬,地麵也是亂石密布,極不好走。
但這位嚴護法卻沒有一點禦空而行的意思,因為此處太危險了,他不僅擔心引來更多的羊甲獸,還擔心將其他地方的凶獸引來,破壞他的大計。
過了半個時辰後,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前方,神情很是凝重,手中的黑棍都不由緊握了一下。
因為就在那前方的山穀之中,有著一條條顏色各異的線痕;
這些線痕或長或短,或大或小,橫七八豎的橫斜在山穀之中,看起來混亂無比,綻放出來的色彩極多,比彩虹還要好看幾分。
不過,這位嚴護法看見如此美麗的景象,卻是露出凝重的神情,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在他體表的防禦罩又強盛了幾分,同時,手中的黑棍也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亦步亦趨的走上去。
山穀前端,這些線痕、光線還不多,都被這位嚴護法一一避開,但到了後麵,線痕卻是越來越多,空氣裏的氣息也越來越強烈。
忽然,一條線痕‘嘭’的一聲的爆炸了開來,一股不弱於玄天境初期的力量擴散開來。
那位嚴護法見狀果斷出手,手中的黑棍一揮,引動一條黑光,將這股力量泯滅,然後左手一抓,擬化出了一個光圈,再將這股力量的餘波轟散。
光霞一散,他才鬆了口氣,接著繼續往前走。
在這前行之中,他都盡量避開這些光線,生怕觸動這些光線,令其爆炸。
因為這些光線就是禁製的一部分,一旦大規模的爆炸,就會引起這一片區域爆炸,周圍的幾座山峰都會因此毀滅。
如此一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將不複存在。
因此,他必須再三小心。
尤其是在那前方,那些禁製光線極多,相互交叉起來,留下來的空間極其狹窄,有些隻容一人通過。
嚴護法見此情景,微微皺眉,手臂一晃,手中的黑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一隻黑碗;
這黑碗就普通小碗那麼大,隻不過通體漆黑,並且發亮,仔細一看的話,能夠看見表麵上有許多花紋。
令人驚奇的是,這些花紋與穀中的禁製紋絡有些相像,仿佛也蘊含禁製的力量。
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一條裂痕。
不過,看著手中這隻黑碗,這位嚴護法臉上的凝重之色去了幾分,臉頰上還多出了一分笑容。
可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愣了一下,猛地轉身,見到了一名穿黑色勁衣的男子,他吃驚說道:“李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