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樣的直覺!
同樣是三角境九重,但是每個人的戰鬥力,皆不相同。
有人可以抵擋四方境強者一擊,有的則可能連三角境八重的人都打不過。
其中的差距,簡直是天差地別。
蘇冉自認為自己的實力,算是三角境九重中的中上層。
在皇榜中,也能排到前兩百名,甚至前一百名吧。
但是,此刻她隻覺得自己的渺小。
再看到滿城的人都瘋狂逃竄,要逃離此是非之地,她更是心中有些恐慌起來。
她已經沒心思去理會那女人是誰了。
反正不管人家是誰,自己都惹不起。
“我們也走!”
便見蘇冉袖袍一卷,帶著桓思慧和善晴柔也迅速禦風奔逃。
空中,善晴柔卻還記得回答師父的問題,道:“那女人,就是我們之前給師父說的女瘋子。
當初她和赤目槍皇戰了一場,都不分勝負,至少赤目槍皇無法擊殺她。
而之後,她還在赤目城大鬧一場,赤目槍皇都沒有出現。
也就是那時候,陸塵師兄讓我找機會賣掉地契玉符。
可是,我們錯過了良機。
現在那女人又回來了,還帶回了她的四方境哥哥。
赤目城,真的要如陸塵師兄所說,要被毀了。”
“你這是在埋怨我了?”
桓思慧插言道,有些不高興。
“不敢埋怨師姐。我隻是實話實說。”
善晴柔低聲道。
桓思慧大怒。
什麼時候自家師妹會對自己這麼說話?
她從來都對自己畢恭畢敬,視自己如另一個師尊。
可是現在,竟敢反駁自己,頂撞自己。
肯定是被那個叫陸塵的把魂兒勾沒了。
桓思慧大恨,道:“晴柔,咱們之前都說好了。
地契玉符什麼時候拍賣,都讓師父決定。
現在你又反過來埋怨我。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
那陸塵隻是碰巧說對了而已,怎麼能怪我?”
善晴柔這次並不怯懦,而是撇著嘴頂撞道:“反正那地契玉符是陸塵師兄的。
陸塵師兄讓我提前賣,我就應該提前賣,而不能自作主張。
現在沒能賣掉,平白糟蹋了一個地契玉符。
不管你後不後悔,反正我很後悔。
我後悔沒有聽陸塵師兄的話。
以後若是見到陸塵師兄,我隻能還給他一個沒用的地契玉符。
我愧對他的囑托!”
“你!”
桓思慧氣的詛咒:“你那陸塵師兄,早就被殺了,怎麼可能回來?
那女人何等強勢。
肯定是殺了陸塵之後還不解氣,這才又返回要擊殺赤目槍皇。
你還想著什麼陸塵師兄,死心吧!”
“你胡說!”
善晴柔也是憤怒。
師父蘇冉無奈插言:“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都怨我好吧。
我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殺到赤目城來。
而且那人還帶回來一個四方境皇者。
赤目城確實是要完了,地契玉符已經成了沒用的廢品。
你們兩個也就不要再為這事爭了。”
“是,師父!”
桓思慧連忙稱是,同時對善晴柔眉頭一挑。
意思是看到沒有,師父還是向著我的。
你吃裏扒外,為外人說話,師父當然不喜。
“嗯。”
善晴柔輕輕應聲,沒有去看桓思慧,也沒有看師父。
她就望向遠處,心頭充滿疑惑。
平生第一次,她在思考,她們問心宗,到底是問的誰的心?
生在這塵世中,每個人都蠅營狗苟。
據說當年問心宗的始祖不告而別,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