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家夥穿著一樣質地的衣裳,款式也十分接近,除了望舒的是個女款,乍一看去,活脫脫三個龍鳳胎,而輩分最大的鎏哥兒儼然像是“三胎”中最小的一個。
姬婉曾擔心過鎏哥兒不是一母同胞的血脈,會與景雲望舒合不來,照眼下的情形來看,分明是自己多心了。
“大姐。”鎏哥兒禮貌地打了招呼,他怕大哥,但是他不怕大姐。
“姑姑。”景雲也乖巧地打了招呼。
姬婉摸摸二人的小腦袋:“乖。”
望舒忽然道:“姑姑,我們要上學了!”
姬婉驚喜一笑:“是嗎?是在家裏上還是去私塾?”
望舒拍著小胸脯道:“書院!我們幾個已經全都考過試了,考得特別好!”
喬薇扶額,姑娘,你到底哪兒來的自信啊……
“哪個書院?”姬婉笑著問。
“那、那個書院!”望舒不會承認自己不記得名字了。
景雲說道:“南山書院,明天看結果。”
姬婉暗暗歎了口氣,三個裏頭隻有這個小侄兒拎得清,另外兩個都是糊塗蛋,真去了學院可如何是好?
幾人說了會兒話,姬尚青提著鳥籠子來了,他看見姬婉很是高興,可一想到她挺著六個月的肚子來來回回地跑,又趕緊催促她回去了。
翌日,喬薇起了個大早,景雲與望舒也早早地起了,因得知要看結果,二人都很興奮。
鎏哥兒也是要去的,喬薇讓碧兒去落梅院將他接來。
等鎏哥兒的空檔,喬薇去了一趟教主大人的屋子,教主大人自打上回逃跑崴了腳,這幾日都安安靜靜地待在房中養傷,靜到這個院子似乎沒有了這個人一樣。
門是虛掩著的,並未鎖上,喬薇輕輕地推開了門,教主大人不知在看什麼,聽到推門的聲音,一陣手忙腳亂,隨後,挺直了腰杆兒,坐在床頭。
喬薇往他枕頭下看了看:“藏什麼呢?”
教主大人哼了哼:“要你管!”
喬薇斜睨了他一眼:“嘖,德行!”
教主大人陰陽怪氣道:“你過來幹嘛?想看我是不是又打算逃跑?”
喬薇淡淡一笑:“我告訴你,京城不太平,就你這種小臉蛋兒,出去了男人女人都想要,不怕再進一次青樓你就給我跑!”
教主大人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
喬薇淡道:“我是來帶你出去的,免得你在家裏閑得慌。”
教主大人瞅了瞅被子:“你看我這腳,像是能走路的樣子?”
喬薇掀開被子,看了看他的腳,確實還沒有徹底消腫,就道:“那行,你先好生養著,等你能下地走路了再帶你出去轉轉。”
“哼。”教主大人翻了個白眼。
喬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趁他不備,一把抽出了他藏在枕頭下的東西。
他麵色一變:“母夜叉!還我!”
喬薇一步蹦到三尺之外,緩緩打開手中的鏤空金扇子,一股香風撲鼻,好聞得她都要醉了。她記得她把他的東西全都搜刮幹淨了,而且這把扇子也不像是青蓮居的。
喬薇扇了扇:“婉姐姐送的?”
教主大人掀開被子,用一隻腳跳了過來:“還給我!”
喬薇好笑地看著他:“這麼寶貝婉姐姐送的東西,看來你雖然很討厭我們,卻很喜歡這個姐姐嘛!”
教主大人沒好氣地道:“誰說我喜歡她了?你們姬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喬薇走到窗邊,將扇子伸出了窗外,笑吟吟地道:“不喜歡啊?那我把這把扇子扔了?”
教主大人炸毛:“母夜叉你敢?!”
喬薇晃了晃窗外的扇子:“再叫一句母夜叉試試?”
教主大人的嘴角一陣抽搐。
喬薇把扇子拋回了他懷裏,拍拍手,不鹹不淡地說道:“行了,不和你鬧了,去晚人太多,都看不著結果了。”
……
吃過早飯,喬薇帶著三個小包子坐上了前往書院的馬車。
三人興奮極了,挑開了車窗的簾子,圓溜溜的小腦袋擠在一起,巴巴兒地朝外張望。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也有人看見了馬車上的小家夥,一戶人家能出一個漂亮孩子都是喜事了,這家卻一出出了三個,一個比一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