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不死的!”任笑薇暗自咬牙,心不住地發沉:“我必須抓緊時間了!”
她等不下去了,要是段靖童真的被帶回來,到時候要走就麻煩了!
這一晚,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第二天,蘇詩詩和裴易起來之後便一起召開了記者問答會,處理城中村外廊裝修工程出現質量問題的事情。
sunshine的大會議室裏,坐滿了記者,每個人臉色都很凝重。
“裴總還真是厲害。裴太太才進去一天,就找到了替罪羊無罪釋放了。”有個小記者小聲說道。
“你找死啊!這種沒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記者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就覺得這件事情是蘇小姐做的?她腦子又沒有病,為了那麼點錢對那一小段偷工減料?我覺得她就是被冤枉的!”一位女記者不爽地說道。
“呦,這不是王記者嗎?現在誰都知道你是站在裴總那邊的。”最先開始說話的那位商報記者不屑地說道。
剛才幫蘇詩詩說話的正是之前溜進警局采訪蘇詩詩的王佳紅。
此時她聽到男記者的話,登時就火了:“我的報道客觀公正,麻煩你不要給貼標簽姓嗎?我看你壓根就是沒搶到頭條,羨慕嫉妒恨呢!”
“我嫉妒你?”
“好了,裴總和裴太太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再吵都吃不來兜著走!”那位年長的記者拉了拉兩人,一臉無奈。
他們這些記者向來是有新聞就追,但也得看人臉色。之前蘇詩詩出事的時候他們敢大肆報道,是暗中有人發過話,他們心知肚明,那是扈家的意思。
現在,裴易保護蘇詩詩的姿態那麼明顯,事情又出現了轉機,他們可不敢再把裴易得罪死了。
會議室外,蘇詩詩整了整衣服,轉頭看著裴易,欲言又止。
“董瀟瀟罪有應得,法官會酌情判理的。”裴易知道她在為難什麼,柔聲說道。
“我知道。”蘇詩詩點點頭,情緒有些低落。
就在剛才,她已經得到消息。董瀟瀟承認了一切,罪證確鑿,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我隻是覺得,她很不值。”蘇詩詩歎了口氣,跟著裴易一起走進會議室。
董瀟瀟是被扈士銘逼的。說到底,還是蘇詩詩連累了她。如果當時董瀟瀟不是為了挺蘇詩詩從捷克城建離職,她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一念之差,步步皆差。
一時喧鬧,在裴易和蘇詩詩出現的時候,刹那靜止。
裴易拉著蘇詩詩的手,走到最前方站定。隨後,兩人朝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
在出現問題的時候,承認錯誤道歉,永遠比解釋要管用很多。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幹的,他們兩人作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蘇詩詩和裴易的表情都很鄭重。一字字一句句,情真意切。
現場的記者們,都聽得非常認真,也沒有刁鑽的問題再出現。
直到——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在助理的陪同下,旁若無人地走進來。
“這個瘋子,還有完沒完了!”蘇詩詩看著進來的人,太陽穴處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