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一座中式庭院中,一位少婦躺在一張貴妃椅上,懶洋洋地抓著頭頂垂下來的紫藤花,瞥眼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
“蘇詩詩!”男人蹙眉,伸手抽走她手中的紫藤花,虎著臉道,“跟你說了那麼多次,不許碰這花,待會又要過敏了。”
蘇詩詩撇撇嘴,坐起來,心虛地不敢看裴易。
她不敢告訴他,她上次過敏是因為偷偷用溫玉珺寄過來的自製蜂蜜唇膏的緣故。那時候她隨口推給了紫藤,裴先生心疼地差點把滿園的紫藤樹都給坎了。
“咳咳……那個,秦風真的報警抓了玉珺?”蘇詩詩問。
裴易點了點頭,抬手把垂下來的紫藤花給挽到了起來,說起秦風那對,不自覺頭疼:“現在人還在派出所關著。”
蘇詩詩歎了口氣:“這貓捉的遊戲已經玩了五年了,他們都不嫌累。”
五年前,溫玉珺獨自離開之後並沒有去任何地方,而是在京城躲了起來。
之後這五年,她一直在暗處跟著秦風。上下班跟著,秦風出差也跟著,他做什麼她都遠遠地跟著。
“那丫頭還以為秦風一直沒發現她,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蘇詩詩無奈地說道。
裴易沉著臉說:“抓了也好,早點結束這無聊的遊戲。”
對於裴先生來說,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簡直無聊透頂。他和蘇詩詩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多麼簡單粗暴。
蘇詩詩一邊玩著他的手,一邊問:“秦風到底怎麼想的?”
裴易身子一僵,揉了揉眉心,頭疼地說:“不知道他。今天跟那小明星的緋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還真當玉珺好欺負。”蘇詩詩聽他提起那小明星就來氣,“幹嘛找她給公司代言?”
“不關我事。”裴易趕緊撇清關係,礙於秦風之前的要求,也沒把這件事情跟蘇詩詩詳說。
這五年來,他們其實都知道溫玉珺在京城,隻有溫小姐以為自己瞞過了他們全部。
這時,遠處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一大一小兩個奶娃娃你追我趕地跑過來。
“爸爸,媽媽。”
“哥哥,等喔……等喔……”
“言言,等你妹妹。”裴易一見到寶貝女兒追得氣喘籲籲的模樣,登時就心疼了,凶巴巴地瞪著兒子。
“我又沒讓她跟著。”裴言小朋友委屈地慢下腳步,可憐巴巴地望著蘇詩詩。
蘇詩詩默默歎氣,就知道給她來這一招。
“到媽媽這裏來。”蘇詩詩朝兒子找找手。
五歲的裴言小朋友立即就高興了,邁著小腿跑過來,一頭撞進媽媽懷裏:“媽媽,妹妹剛才在偷吃蛋糕!”
“我沒有!”三歲的裴諾小奶娃咻地紅了眼,哇地一聲就哭了。
“裴言!”裴易惱了,手忙腳亂地哄著寶貝女兒。
“媽媽,爸爸凶我!”裴言小朋友癟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打又打不過,吵也吵不過。裴言小朋友腦袋瓜一轉,就隻能裝可憐博取媽媽同情心了。
媽媽一心疼就會罵爸爸,爸爸是不敢惹媽媽生氣的。所以他的靠山比裴諾這愛哭鬼的靠譜多了!
瞧瞧裴言小朋友這腦袋瓜子轉得有多溜。
蘇詩詩頭疼極了。
那些電視裏放的懂事乖巧的天才寶寶們都是浮雲。她家就是兩個混世小魔王。
裴家那搗蛋基因在兩個孩子身上發揮地淋漓盡致。
四年前,蘇詩詩見裴易對女兒耿耿於懷,所以決定要了二胎。索性這胎生下來正好是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