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這樣,全部的痛苦和歡樂都終會對自己最信賴的人傾吐。
世界就是這樣,總是充滿著歡樂與痛苦。
夏坤與史瑩琪的兩次重逢,聽到了兩段她的不幸故事。追根溯源,就又悔恨不已,埋怨自己。
“瑩琪,都怪我,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我!”
史瑩琪已沒有了淚水,搖頭說:“夏坤,別這樣說,你沒有錯。這就是人生,就是生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怪我自己,不該去了那個國度。”又一笑,“算了,不說這些,世上沒有後悔藥。”
夏坤歎道:“是的,沒有後悔藥。”又說,“瑩琪,我也要說你了。你不該辭了那工作,你要知道,你的工作是多麼有意義,多麼有奔頭!”不無遺憾。
史瑩琪去廚房裏揩了臉,出來,說:“我接受你的指責,我承認,我退縮了。你不想請我吃晚飯?”
“吃麵條,我和女兒每天晚餐都吃麵條。”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夏坤下了兩碗麻辣麵條,二人“呼嚕嚕”吃,史瑩琪覺得味道不錯。
晚上,看了電視新聞。正播放電視劇《蒼天在上》。夏坤就對史瑩琪說了前幾集的大意。史瑩琪說,這電視劇還挺有看頭,說她媽媽很愛看。反腐倡廉,中央和百姓都在大聲疾呼,人心所向,人們自然有興趣。晚上10點過了,播放美籍華人嚴歌苓編劇、子繁執導的中國人在美國的電視劇《新大陸》。二人都興趣地看完,每晚隻播一集。夏坤說,瑩琪,我要把你的事也寫出來,今後也編個電視劇拍出來,一定有意思。史瑩琪說你寫,我為你提供素材。夏坤把自己回國後寫的一篇《赴美散記》的散文拿給她看,是發表在晚報上的。史瑩琪看後,笑說,你確實不簡單,寫得不錯。夏坤好高興。嗯,真實,有感情。是嗎,我這是有感而發的。
晚上12點過了,史瑩琪沒有說要走,夏坤也沒有提出她走不走。
史瑩琪笑了:“夏坤,我還是得要回去了。你看,我的耳朵發燒了,我媽媽一定在說我了。”
夏坤說:“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二人起身來,往門口走。夏坤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這個隻化了淡妝穿著隨便的美國貴婦人,說:
“瑩琪,你還是這麼隨意。”
“什麼隨意?”
“穿著打扮。你穿得並非美國貴婦人那般華麗,卻依然那麼美氣。”
史瑩琪停住步子,回盯他笑:“有位80年代移民美國的旅美作家,叫林哲,她說過,衣著得體即是美。”
夏坤點頭:“她說得對,和諧就是美嘛。”他這樣說,就想到了那個與史瑩琪的和諧之夜。
夏坤這樣想時,史瑩琪回身他抱他狂吻,吻了他一臉淚水。情之所至,金石為開,這對相識相愛相離又相逢的戀人,此時此刻融為一體。史瑩琪不走了,她習慣地要洗浴。夏坤家的衛生間裏隻有一個熱水器淋浴,沒有盆池,更沒有美國家庭常有的那種夏坤後來才知道的盆池裏水花飛轉的“熱水按摩浴”。他為她打開了使用天燃氣的熱水器。史瑩琪就在衛生間裏衝起淋浴來。而她感到這是她一生中最為舒心的洗浴。
“夏坤,你能來為我搓搓背嗎?”她在衛生間裏說。
夏坤去了。燈光下,她那潔白的**完美無遺地展現他眼前,不禁想起當年那次史瑩琪洗冷水浴的事來。那次,他進去救她,看見了搭在她身上的墨綠和墨綠外的肌膚……
“瑩琪,你當年好勇敢,敢洗冷水浴。”夏坤為她擦著身子。
史瑩琪用手捋著濕發,用臉去迎接水流。她也想到了當年那件事情,笑了:“那時候,我們都好年輕,年輕真好!”
“你現在也不老。”
“真的,你認為我不老?”
“當然。”
“謝謝你,夏坤……”
史瑩琪顫抖了聲,從水簾裏看著夏坤。他那眼窩裏閃亮的大眼,那高挺的鼻梁,那刮過的胡須下的楞角分明的嘴唇。這個中年男人,更為成熟、英俊!他的那雙大手在她的胸前、後背、臀部搓動,如同有股電流,觸到哪兒哪兒就有一種酥人的震顫……
“That"s right. I"m glad to meet You!”史瑩琪 用英語說,見到他真高興。
“I"m glad to meet You, too.”夏坤說他也很高興。
“Thanks. That"s Very nice of You……”
史瑩琪激情不已,說太感謝夏坤了。二人就這樣用英語交談起來。夏坤就又想到了在美國與史瑩琪重逢的日子,想到了在美國經曆的人和事。當夏坤也洗完浴,二人共躺到床上的時候。夏坤拉滅屋燈。史瑩琪又拉燃屋燈。烤火爐的熱力有限,他兩人的熱力溫暖了身心溫暖了臥室。史瑩琪的手在夏坤身上撫摩,柔唇在他臉上親吻。她感覺到自己那顆脆弱的堪一擊的心又充實熱烈年輕起來。她正依附在一座堅實的大山上,令她忘情,任她攀沿。夏坤覺得自己在那蒼莽莫測的高原密林深豁裏穿行,尋覓他追尋了數十年的真正屬於自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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