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移植是當今醫學的奇跡之一,其中造血幹細胞移植的難度最大。”蕭春說。
魏強點頭:“肯定難,這肝移植、腎移植吧,就是個局部的器官移植,可是這血液的細胞移植,真不可想象,血液可是在全身流動的啊。”
蕭春笑道:“魏強,你還挺內行的,什麼肝、腎、器官的,一堆醫學名詞。”
魏強說:“耳濡目染,聽你說多了。再說了,我有個小學同學,就做了腎移植,10多年了,現在還好好的。”
蕭春相信:“造血幹細胞移植吧,得要過五關斬六將,每一道關口都難。需要經驗和技巧,更需要HLA相合的移植物。”
“HLA?”魏強不解。
蕭春解釋說:“HLA就是人類白細胞抗原。就是說,要做這種治療,首先得要找到與病人相合的供血者。”
“很難找到吧?”
“海底撈針。當然,要是自願供血者多了,幾率就會增大。”
與魏強分別後,蕭春回到醫院血液科巡視病人,這是她的習慣。她穿上白大褂,首先去了萬凱的單間病房,對萬凱做了過細檢查,還好,生命體征平穩。蕭春是在萬凱清醒後才下班離開醫院的,虛弱的萬凱此時昏昏入睡。蕭春為萬凱查房時,聽見了門外的說話聲。聽聲音她知道是她的兩個病人,一個是高中三年級的車穎,一個是大學二年級的司徒棣。他們都患的是白血病,在說著萬凱說著自個兒的病情。蕭春心裏有股淒然,走到門邊:
“你倆快回自己的病房去,我等會兒來查房。”
車穎就朝司徒棣伸舌頭,拉他走了。
蕭春巡視完病人,就去對萬凱做骨髓穿刺。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病人說不定就是她早就想要做的第一例幹細胞移植術患者。當然,她並不希望他是白血病,可眼下的征兆不好,她得做最壞的打算和準備。她決定,這個病人的一切檢查、診斷她都要全過程親曆,她那美國導師說過,幹細胞移植術是當今科技的最新成果,要做就一定要萬無一失。失敗也是有的,但主管醫師必須盡到自己所能盡到的全部職責。做完骨髓穿刺,蕭春去到主任辦公室,翻閱那本她從國外帶回來的導師寫的幹細胞移植的專著。這是一部磚頭般厚的英文書。看著,她有了信心,再看,又心裏沒底。會遇到、要解決的問題太多太多。在國外時,有導師撐腰、有良好醫療條件,現在呢,一切得靠自己。還有醫院的整體配合、整體水平和社會認知問題,能夠找到血源嗎?蕭春這樣想時,來夜查房的護士長曹閔走來:
“蕭春,你還不回去呀,魯新建又得罵娘了。”
蕭春才想起是得回家了,合上書:“要不是女兒,我是真不想回那個家了。”給家裏打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好一陣,蕭春聽見了有人拿話筒的聲音。她聽見了女兒喊媽媽的哭聲,媽媽,我怕……又聽見話筒到地上的響聲。蕭春心裏一震,對著話筒喊,魯豔,豔豔,你怎麼了?她那心碎了,這個魯新建,一定又是扔下女兒出去玩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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