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新建大笑:“有時候,連你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你還以為你是另外一個人。”
車得海說:“你小子說啥?你還不認識你自己?”
雪柔乜他:“他就是不認識他自己。”
魯新建笑:“不認識,完全不認識。”摟錢,唱起來,“你是誰?……”
牌打痛快了,魯新建依然不回家,又跟車得海等人去到江邊餐館人喝夜啤酒、劃拳,雪柔則打起瞌睡來。魯新建喝得半醉,說:
“車,車得海,我跟你說,人,人這一輩子,有意思也沒有意思。”
車得海也半醉,說:“新建,你錯,錯!人這一輩子很有意思,可,可以做好多的事情,可以弄好多的錢。有了錢,你我還怕啥?吃喝玩樂,可有意思了。你說是不?”
“不對,人呐,就,就做兩件事情,就做兩件。”
“對,兩件,弄錢、玩女人!”
“不對。人呐,開始是把童年忘記,全都忘記。”
“全都忘記?”
魯新建點頭:“全都忘記。後,後來,又去尋找童年,想把童年找回來,回,回到童年的那棵樹子下。”
車得海哈哈笑:“對,童年的那棵石榴樹,我就爬樹去偷過石榴。咬一口,哇,好甜的石榴果,好多的果汁。”
魯新建也哈哈笑,如像是童年時的笑。
車得海說:“童年好啊!”
魯新建笑,又哭泣:“童年,找,找不到了,永遠也找不到了。……”
雪柔睜開睡眼,見魯新建落淚,忙用手絹為魯新建擦淚水:“新建,你喝得太多了。”
夜深了,幾個人才散了。車得海左腳踩右腳走。魯新建把著雪柔肩頭走,淚目閃閃,童,童年,它走遠了。車得海說,魯,魯新建,童年是,老,老早的事情了,你,還想球它做啥。魯新建就想到蕭春來,我,我對不起魯豔,對不起豔豔她媽,也,也對不起雪柔。雪柔那心好酸,新建,你怎麼了,別這樣,人家心裏難受。車得海勸他道,新建,其實,你對得起蕭春,是她找野男人。魯新建搖頭,不,是我,是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車得海指魯新建鼻子,說:“錯,又錯。你就是你。”
魯新建說:“是我?”
車得海說:“對,你,魯新建。”
魯新建對雪柔說:“雪柔,我,是我嗎?”
雪柔說:“是你呀,新建!”
魯新建走到自家屋子樓下的時候,疲憊的蕭春已經進屋了。蕭春看見女兒魯豔抱著砸在身上的電話筒哭泣,心如刀絞,摟抱女兒親吻:“豔豔,我的好女兒,媽媽回來了!”
魯豔哭訴:“媽媽不好,媽媽不回家,不要豔豔了。”
蕭春就拿魯豔小手打自己的臉:“媽媽不好,媽媽該挨打!”
魯豔哭泣得更凶了:“媽媽好,爸爸不好,爸爸不要魯豔了,爸爸走了。”
蕭春淚如泉湧。
醉醺醺的魯新建開門進來,喊著:“女,女兒,乖女兒,爸,爸爸回來了。”打著酒嗝,看見蕭春,氣頂腦門,“好,好你個蕭春,那,那個野男人是誰?……”兩腿一軟,撲倒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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