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放你的是休斯特艦長,而不是赤井一郎和李泓壽?”寧承忠說。
寧承業點頭。
“是不是那個休斯特也跟赤井一郎和李泓壽是一夥的?”王雪瑤說。
“咳,回來了就好。如是赤井一郎和李泓壽讓休斯特放的人,此事則暫且作罷,否則,本大爺跟他們沒完!”喻笑霜說。
寧承忠拉了寧承業去他住屋,進屋就當胸給了二弟一拳,黑臉說:“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呀,竟去那汙濁場所,月季夠漂亮的了,你還不滿足,你對得起月季嗎?鬧出這大個事來,你不要命了!”寧承業哭喪了臉:“大哥,你打得對,我知錯了。咳,那大客戶是做火油生意的,點名要去‘又來館’,我隻好陪了他去。”咬牙瞪眼,“狗日的赤井一郎,龜兒子李泓壽,老子要告官,要嚴辦你們……”
兄弟二人商定,事情發生在日本人開的“又來館”,綁架者是兩個日本浪人,孫達祥、喻笑霜、鄒勝、休斯特和那個翹胡子二副均是人證,可以證明其主謀是赤井一郎,矛頭就直指他。
案子的審理很快,在王家沱的日本法庭審理。
寧承業控告赤井一郎的狀子是呈送給重慶府的。知府霍柏明跟富商寧承業熟悉,知道他是寧承忠大人的二弟,卻是萬般地無奈,長籲短歎說,他是審不了日本人的,且案件又是發生在日本的租界地,得轉交由日本人審理。
日本法庭上,赤井一郎矢口否認派人綁架寧承業之事。寧承業怒斥赤井一郎。日本法官讓控方提供人證物證。人證是有的,孫達祥不敢出庭作證,他投入的大量股金還在赤井一郎手裏;鄒勝隻是看見寧承業被綁架,證明不了什麼;喻笑霜要出庭作證,被寧承忠阻止了,她是私自進入赤井一郎家的,會背上擅闖外國人私宅的罪名;休斯特艦長和那翹胡子二副可以作證,而休斯特婉言拒絕,說法國人不好管日本人的事,且他並不清楚寧承業先生與日本人之間到底有何糾紛;李泓壽、兩個日本浪人、服寢的東洋女子亦是人證,李泓壽是同夥不會作證,兩個日本浪人和服寢的東洋女子是找不到的。物證是那麻袋。日本法官說,麻袋是當地產的,無以為證。寧承業露出脖頸和手臂上被捆綁的痕跡,日本法官看後,同情點頭,認定確係被繩子捆綁過,要他當庭舉證是何人捆綁的……沒法舉證。日本法官當庭宣判寧承業誣告。心虛的赤井一郎隻想報複恐嚇寧承業,不想把事情鬧大,也還懼怕袍哥頭子喻笑霜,大度地宣稱不追究寧承業先生。
事情不了了之。
寧承業的啞巴虧吃大了,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心底。寧承忠明白,在日本人的法庭上,中國人是難以得到公正的審判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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