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蘭醒來之後,整個上半身被白色紗布裹成木乃伊,被告知臉部會留疤,整個人都要瘋了,將病房砸的一幹二淨。
渾身的傷口都是被開水燙傷的,柳景蘭恨毒了害她之人,“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景蘭,你冷靜一點。”
小妹重傷,女兒重病,不過短短半天,柳景蕙便心力交瘁。
“大姐,我怎麼冷靜。醫生說我的臉上可能會留疤,你讓我怎麼冷靜的下來?我毀容了,我的臉毀了!”
柳景蘭早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在乎美貌,隻要一想到臉上會留疤,她就發瘋的想要毀掉一切。
此時便是她千般珍重萬般寵愛的霍雲箏,都分散不了她的絕望。
“那個人是誰?大姐,你告訴我,毀了我的臉的賤人是誰呢?”
當時摔下樓梯,柳景蘭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熱水燙的哀嚎不止,壓根沒有看清凶手是誰。
柳景蘭雙手死死扣住柳景蕙的手臂,眼中的癲狂,仿佛要將人給吞噬。
“大姐,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柳景蕙萬般為難,“景蘭我告訴你,但是你先冷靜。她是陸家人,叫陸明嵐,她也是無意的,陸家來了人,想要向你道歉。”
柳景蕙也怨恨讓小妹受傷的陸明嵐。
可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霍氏集團如今在內地處處受阻。
小妹摔跤在前,陸明嵐驚嚇扔熱水瓶,完全可以推脫的一幹二淨。想要讓陸明嵐認罪伏法,受到應有的懲罰,難上加難。
“讓他滾!滾啊!”
可是門外的陸老先生並沒有離開。
哪怕一門之隔,裏麵之人怒吼,他也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站了許久,他終於厚著臉皮進了病房。
為了不爭氣的孫女,一把年紀的陸老先生彎下腰,誠懇地道歉。
“柳同誌,我那闖禍的孫女,這一次給你帶來了傷害,我們陸家全權負責。
我已經向人打聽過,現在國外的醫療很發達,他們有移植皮膚的手術,肯定能夠讓你的臉恢複如初的。
這一次,是我孫女的錯,你們若是有什麼要求直管提,隻要陸家能夠辦到的的,我們一定不遺餘力。”
陸老先生的話,像一汪清泉,稍稍澆滅了柳景蘭些許憤怒。
柳景蕙雖然明事理,但依舊遷怒眼前之人,“陸老先生,這一次是小妹命大,往後你們還得多管教陸明嵐。”
“是是是。”這一刻,作為陸家的掌權人,陸老先生應答的有些卑微。
“我那個孫女,都快三十歲了,整天無所事事,不是看電影、吃西餐,就是泡溫泉,帶著一個會點拳腳功夫的阿越,到處闖禍,這一次我肯定會好好管教她。
那個阿越,我會將他送走一段時間,到時候明嵐就算想出去玩,身邊也沒有人跟著,隻能夠乖乖的呆在家裏麵反思。”
從始至終,柳景蘭一言不發,都是陸老先生在說。
這番道歉的話,讓人聽得暴跳如雷。仿佛陸明嵐在家反思,委屈了她似的。
陸家寵愛陸明嵐,可是其他人未必。
柳景蘭麵色陰沉,心裏麵反複念著陸明嵐三個字,一聲比一聲陰狠。她必要讓陸明嵐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出了醫院,老林,“老先生,真的要將明嵐關在家裏麵?”
老林當了陸老先生半輩子的警衛員,如今退休了,直接搬來了陸家生活,和之前一樣照顧陸老先生的起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