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藝人打扮得花裏胡哨,證件還是很齊全的,到了關口全都乖乖排隊下車,等著檢查。
基地的守衛還會上車檢查,森紗躲在床下置物櫃裏,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捏了一把汗。
守衛的靴子停在床前,在床上翻翻找找,就在那人要彎腰檢查床下的時候,又一個守衛在下層激動的喊:“嘿哥們兒,瞧我發現了什麼?《花花少年》最新刊!”
守衛噠噠噠的下去,然後兩人在下麵笑得十分猥瑣,也沒再繼續檢查,嘻嘻哈哈的走了。
森紗鬆了口氣。
不多時,藝人們通過安檢上車,剛離開關口,一個男的就抱頭大喊:“哦買噶,他們拿走了我的精神食糧!那些該死的強盜!”
一個妹子同情的說:“早跟你說把書藏廁紙盒裏了……謝特,我的薄荷糖也沒了!”
“還有我的巧克力棒!”
一行人趕緊翻箱倒櫃,看守衛順走了什麼東西,最後全都罵罵咧咧。
森紗運氣不錯,她爬的這輛房車是薄司從外麵請來的知名藝術團——錦繡團,今晚要給上麵派來的監察表演。
這群人的行頭從草原熱舞到古典芭蕾都有,人人能歌善舞,身兼數個藝術家頭銜,性價比很高。
在通行卡的加持下,房車一路無阻的開往位於基地中央的金字塔指揮總部。
森紗是第一次進基地,但一點兒都不露怯。
一方麵,她從很多人嘴裏聽過基地內部的景象,還撿過不少被飛機撒出來的宣傳廣告,對基地有一定的了解。
另一方麵,她也的確是膽識過人。
十幾歲的小丫頭,滿腔熱血,精力充沛,天不怕地不怕,整天磨刀霍霍要幹架。
車子開到總部的地下停車場,終於停了。
藝人們拉著行李箱,嘰嘰喳喳的下車。
等他們全走了,森紗也從床底下鑽出來,順手扯了件戲服,推開天窗下去了。
一下車,她就暈了——
好大的停車場!
裏麵還停了不少限量跑車。
看得人又嫉妒又生氣。
一輛跑車的價格都能買好些血清了。
要是團員們打了血清,狩獵時也不用束手束腳,時刻擔心被喪屍傷到……
真想把這裏燒了。
路牌很多也很亂,上麵標著好幾種語言,別說去救老爸,她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
森紗正站在原地不知東南西北,一個停好車的製服男就走過來,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森紗用戲服擋著臉,可憐巴巴的說:“我慢了一步,和同伴走丟了。”
“哦,你是錦繡團的藝人吧?這裏確實容易迷路,我帶你去找他們。”
“啊……好的。”
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
製服男大概是個文員,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文質彬彬,但廢話很多:“你什麼時候做這行的?”
森紗含糊其辭:“我也不大記得了……”
“爸爸媽媽呢?”
“死了。”
“做藝人還真不容易,你多大了?”
“……十六。”
森紗被他問得很不耐煩。
兩人走進電梯,門剛合上,製服男突然轉身把森紗逼到牆角,摟著她就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