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黑氣,說不定正是墓裏帶的陰氣!
我內心情緒翻滾,臉上卻不敢顯露出來,直說太貴買不起,放下了五十塊錢,拿起了之前安晨晨看上的那隻瓷娃娃。
葉離修說過,我生在鬼節,又是極陰之體,天生鬼眼,雖然我三歲經曆過那件事之後,直到二十歲的生日都沒有再見到鬼,但是自從葉離修的封印解開之後,我便又可以看到鬼了,不僅是鬼,現在就連那些陰氣,也在我眼皮子底下暴露無遺。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覺得心裏感覺不太好。
安晨晨得了瓷娃娃十分高興,喜滋滋的放進背包裏,跨起了我的胳膊。
“晨晨,你脖子上掛著的,是你剛買來的玉佩嗎?”我注意到安晨晨的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便問道。
“是呀!我挑了很久呢!”安晨晨一笑,直接將那隻玉佩從脖子上給拽了出來,“看看,還不錯吧,男戴觀音女戴佛,我買的也是一座佛哦!”
玉佩我看到了,隻是上麵裹著的一層黑氣,十分的刺眼。
果然!
那女鬼應該就是附著在玉佩上的陰氣!
我有心想讓安晨晨將這個玉佩摘下來,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找個大師把那女鬼鎮住,讓她別在出來害人,想著,便拉起安晨晨,頭也不回的朝古董街隔壁的陰陽路走去,我本來可以找小鈺兒的,但是想著他最近心情不好,也不願去煩他。
已經第二次來陰陽路了,兩次的心情卻十分不同。
“虞喬,你帶我來著幹嘛呀!”安晨晨十分的不解。
“你不是說最近頭疼嗎,我想不如給你求一張平安符。”
“噗!虞喬,你可別告訴我,你還信這個!”安晨晨手捂著嘴,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就不能信了,還是你覺得我奇怪呀!”我嘴巴一鼓,裝著生氣。
“哎,怎麼會呀,不管你信什麼,都是我安晨晨的好朋友啊!”安晨晨見我好像生氣了,直接拽住了我,著急的像我解釋,我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一雙修長的手伸到了我們兩人中間。
中指一勾,就將安晨晨帶在脖子上的玉佩給勾了出來,兩隻一捏,就將那玉佩給拿在了手裏。
我順著那雙手看了過去,直接愣在了原地,雙腳發軟,止不住的顫抖著。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葉離修說的,見到了讓我離得遠遠的顧毅!
尼瑪!我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曆,怎麼遇到了他!
那顧毅似乎沒有注意到我,他單手捏著玉佩,中指拖了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那鏡片後的狹長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轉動,投到了安晨晨身上。
“這塊玉佩,是你的?”顧毅的聲音像他的長相一樣,有一種濃厚的禁欲氣勢,與景老師的清冷和葉離修的冷酷不一樣,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有心想將安晨晨拉倒身後,隻可惜那貨的性子太花癡了,直接把我拉倒一邊,還低聲告訴我別擋著她看帥哥。
我氣急,當時在快餐店,是誰告訴我不要喜歡上他的!
“是我的啊,你是隔壁醫科大的顧學長吧,你認識你!”
“原來是b大的學妹,我現在已經退學,已經當不起你這一聲學長了,不過我很喜歡你脖子上的這塊玉佩,不如你出價賣給我怎麼樣?”
顧毅說著,兩根手指在玉佩的表麵輕輕的摩挲著,像是在撫摸一件多麼珍貴的寶物一樣,隻有我看到,那玉佩上的黑氣,正不斷的順著顧毅的撫摸,順著他的手指鑽進他身體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