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辦好手續,接過項鏈,大步往電梯走。
他知道,那些人也知道,他不是貪色之人,所以在他們麵前上演和喬橋的男女戲碼,無用。不如冷漠以待。
趙聖雷對他百般試探,肯定是懷疑他了。那就讓趙聖雷帶著疑心,跟著他在桐城繞圈圈。
車啟動後,他立刻看到了那些緊跟在車後的跟蹤者。桐城兩個機場,他得甩開這些人,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去哪個機場。
他在路口故意停了一下,和路邊的司機搭話,借打火機,問路。那些人果然分出一輛車去跟蹤司機。
容湛在第三個路口時突然加速,拐進了一條單行道。
那些人果然亂了陣腳,等他們匆匆擠進單行道時,被交警攔下,一頓好訓,查執照,扣分……等他們擺脫了警察,
容湛已經駛離了他們的視線。
“快告訴老大,讓兩個機場的人都盯緊了,看他去了哪個機場。”司機在警察崗亭簽完字,氣喘籲籲地跑回來。
一群人重新回到大路上,分赴兩個機場。
桐城,已經進入了夜晚最熱鬧的時刻。
九點半,酒後意正濃的好時段,紅男綠女們都在奔向他們的夜之王國。
絢麗的燈光是這座城市最華美的外袍。
慕綰綰下了車,踩過一地碎光,踏上了藝術館的漢白玉台階。
聽說這座藝術館六十年前就建成了,是葡國的一位設計師的作品。當時這裏是全國最大的藝術聖殿,很多大畫家都在這裏開過畫展。
後來打仗,這裏被放火燒過一次,漢白玉上的痕跡,都被藝術大師精心雕琢成了一隻隻栩栩如生的花朵。
慕綰綰都不忍心踩到這些美麗的花紋。
官淩止看著她小心的提起腳尖的動作,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手,拖著她走到了旁邊的花壇處,帶著她爬著花壇上去。
藝術館還在緊張地布置,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抬著展架穿過大廳,一幅畫一幅畫地擺正,掛好,蓋上絨布。
官淩止帶著慕綰綰直接到了最正中間的白牆前。
這幅畫比慕綰綰還高!
“畫的我嗎?”慕綰綰猜測道,伸著指尖,小心地掀開一角看布後麵的秘密。
官淩止直接掀開了蓋布。
畫上畫的不是慕綰綰,是她想多了!
官淩止畫的是寧靜的森林,一隻純白的小鹿迎光而立,溫柔地扭頭看向站在畫前的二人。
它的眼睛太美了!
如此純澈,如此寧靜。
看著它,讓人忍不住地想去觸摸它,靠近它。
“淩止,你畫得真好。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好看。”慕綰綰的指尖停在小鹿的背前,不敢真的摸下去。
官淩止捉住她的指尖,輕輕地落在小鹿的背上。
慕綰綰笑了起來,大膽地又摸了兩下。
小時候她也想學跳舞唱歌畫畫彈琴,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她能吃到一碗大米飯,就是她最大的幸運了。
那些接她回去的家庭,說是要借女引弟,指望她把弟弟帶到他們家去。後來有兩家真的生了弟弟,他們又嫌棄她了,說她不知道笑,把她送回去。
她再大一點,就就去學笑,對每一個靠近她的人笑。可是也不行,第三家的養父個酒鬼,自己不能生,所以抱她回去,然後連著養母一起打,打得母女兩個暈過去為止。養母終於忍受不了,跑了。酒鬼摔斷了腰,也打不了她了,她又被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