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傭人立刻緊張地喊道,“夫人!”
而路星鳴隻是冷漠瞥了一眼,“又用這招,裝可憐都沒有新意?”
雲知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已經十分糟糕,多次因病暈倒,在路星鳴的眼裏不過是裝可憐。
這時,路星鳴的電話響起,他接起後不過片刻,便擰起眉頭快步往外走,眉宇間是濃濃地擔心,“蔓兒,別怕,我馬上就來。”
聞言,被傭人扶住的雲知忽然覺得鼻間忽然一熱,大腦暈眩,無力作出任何反應。
傭人驚呼著要叫住路星鳴,“先生!夫人她流鼻血了……”
“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路星鳴頭也沒回,冰冷的聲音猶如一把寒刃,直戳雲知的心髒。
是啊,他認定了她曾背叛了他,認定她愛慕虛容,又怎會管她的死活?
雲知悲涼地笑著,絕望地陷入了昏迷。
……
第二天,當雲知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弟弟雲誌寧。
見她醒來,一臉焦急的雲誌寧趕忙上前扶她,“姐!你好些了嗎?”
生病的事,除了醫院的林醫生,雲知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蒼白的臉上努力蹙起一點笑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你別擔心。對了誌寧,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我朋友說之前在醫院看見你了,你怎麼了姐?是不是路星鳴他又欺負你了?”
雲知心中苦澀,隻是搖了搖頭。
可雲誌安卻更加確認她過得不好,隻道:“姐,你跟他離婚吧!”
話音剛落,一股壓迫的氣息驟然靠近,寒冷的聲音也同時傳來,“離婚?你們姐弟倆又在耍什麼把戲!而且,你的好姐姐舍得放棄路太太這個位子嗎?”
看到路星鳴,雲誌寧護姐心切,立刻擋在雲知身前,瞪著眼睛,“路星鳴,我姐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卻這樣對她,良心被狗吃了嗎!”
“跟我講良心,你們雲家人配嗎?”
路星鳴說完,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隻丟下一句話,“別再來錦庭,看見一個雲家人已經夠惡心的了。”
這話又如一刀紮在雲知心上,讓她整顆心痛到破碎。
雲誌寧氣憤地看著路星鳴離開,而後心疼地看著雲知蒼白病態的臉色,難過地說:“姐,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路星鳴了,他恩將仇報,狼心……”
“他不是這樣的,”雲知打斷他,慢慢低聲道,“我們現在隻是因為有太多誤會。”
路星鳴對自己的確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態度惡劣,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想要維護他。
“可那些誤會解得開嗎?路星鳴那麼信舒蔓兒的話,”說著,雲誌寧不由氣餒頹敗。
如今外界不知道路星鳴有個明媒正娶的太太,卻都知道他有多麼寵愛舒蔓兒,砸錢砸資源,短短時間,一路將她捧成一線。
“姐,你放棄他吧,你知道嗎?秦越城回來了。”
雲知苦笑,她當然知道,秦越城一回來就找了自己。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對路星鳴的愛,連旁觀的秦越城都能打動,而路星鳴本人卻完全不信。
那麼多次,路星鳴喝醉了回來,羞辱她一番後,隻冷笑說,“雲知,你這個女人沒有心!”
想著,雲知突然腹痛如絞,她不願讓雲誌寧看出端倪,於是催他回公司。
等雲誌寧走後,雲知讓傭人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不知有意無意,新來的女傭將一份報紙連同熱水杯一起放在她手邊。
雲知看了,微微斂下眸子。
原來昨晚舒蔓兒疑似被人跟蹤,所以路星鳴才會那麼著急地過去陪同。
她昨天犯病昏倒,而她的丈夫,卻棄她如敝履,去安慰另一個不過一場虛驚的插足者。
結婚這兩年來,雲知一直安慰自己,她和路星鳴是高中就在一起的戀人,他們之間有十年的感情,他們隻是誤會,總有一天會好的。
可是等著等著,隻有遙遙無期。
因為,她沒有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