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嬌盯著母親的書信發呆,正好綠蘿進來,便走到了跟前。
“是家裏的信?”
顧雲嬌回了神,垂眸點了點頭,把信遞給綠蘿:“你看看吧。”
綠蘿怔了一下,把信接了過來,快速瀏覽一遍,綠蘿皺了眉頭:“小姐,夫人的意思是想您跟陛下告狀?”
“她是想讓廷傑和廷儀哥哥爭。”顧雲嬌語氣平淡,“她想太簡單了,唇亡齒寒的道理,竟然也不明白嗎?”
之前綠蘿獲封采女,卻連累自己的父母被二夫人重罰的事,顧雲嬌並沒有瞞著綠蘿,還寫信為綠蘿辯白,責怪母親不該如此。顧雲嬌和綠蘿本就一起長大,名為主仆卻情同姐妹。經過那件事之後,兩人的感情更加親密,相互更為信任。
綠蘿自然知道,顧雲嬌根本不想爭寵:“夫人這樣,也是希望小姐能更得陛下青眼。不過既然此事不可為,這封信留著就是禍害。”
說完,也不管顧雲嬌微微詫異的目光,取過火折子,將信點燃扔到了一邊的銅盆裏。
顧雲嬌看著信慢慢化為灰燼,微微有些走神,綠蘿卻在此時握住了顧雲嬌的手。
“夫人不明白小姐,奴婢明白。有奴婢在,小姐不願做,不能做的事,奴婢都不會讓小姐做的。”
“都是采女了,怎麼還奴婢奴婢的。你我本就情同姐妹,以後別這樣了。”顧雲嬌扯了扯嘴角,她這會兒心裏不知為何堵得慌,實在笑不出來。
“在奴婢心裏,小姐永遠是奴婢的小姐。”綠蘿蹲下身子,定定望著顧雲嬌的眼睛,拉著顧雲嬌的手貼在了自己臉頰上,“小姐的手怎麼這麼涼,還有半個月就要立冬了,小姐定要先顧著自己的身子。”
說著,綠蘿伏在了顧雲嬌膝上,一隻手還緊緊握著顧雲嬌的手:“在這後宮裏,奴婢也隻有小姐相依為命了。”
顧雲嬌鼻尖一酸,俯身抱住綠蘿:“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話沒說完,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滴進了綠蘿的後頸。綠蘿連忙抬頭去給顧雲嬌擦眼淚,看著顧雲嬌痛苦的樣子,綠蘿再也壓抑不住,猛地吻上了顧雲嬌的嘴唇。
顧雲嬌渾身狠狠抖了一下,立刻就去推綠蘿。綠蘿卻死也不鬆手,將顧雲嬌抱的更緊。顧雲嬌掙紮了幾下,想到綠蘿與自己過去種種,又想到如今自己的在宮中的情境,漸漸不再抵抗。
兩人相擁,極盡纏吻,綠蘿心潮澎湃,顧雲嬌卻是在努力發泄。
“小姐。”綠蘿輕吻著顧雲嬌的耳垂,“以後奴婢替您去爭,替您去鬥,奴婢護著您,您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做綠蘿的小姐。”
顧雲嬌渾渾噩噩的點頭,她已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女子,綠蘿的手指仿佛帶著異樣的魔力,將她心裏已經痛苦而扭曲的欲望逐漸點燃。
顧雲嬌抬手摟住綠蘿的腰,語氣如同夢囈一般:“綠蘿,我也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