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胡湘君才驚覺自己失言,連忙住了口。頓了幾秒,才又不好意思的堆笑道:“弟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他們。”
“大嫂,不是我不肯同你講,既然大哥沒說,我說了他定要嫌我多嘴。我隻能告訴你,此次突襲是廷儀向父皇提出的,父皇隻是想盡快拿下西南。”錦瑟為難道。
胡湘君見錦瑟不肯細說,也不問她了:“那我去問廷曉,你好好照顧廷儀吧。”
說完,胡湘君便告辭了。
錦瑟鬱悶的回了內室,顧廷儀吃了藥,正打算下床活動一下筋骨,錦瑟看他下床了,臉一掛:“你不好好休息,又想作什麼幺蛾子。你傷成這樣,你大哥已經對我不滿了,你非得作的他把我攆回京城你才開心嗎!”
顧廷儀連忙過去摟住錦瑟的肩膀:“怎麼生氣了?我大哥沒有對你不滿啊,衛大夫已經告訴他了,這一路都是因為你細心照料才能讓我保住這條胳膊。他知道你對我很好,怎麼會對你不滿?”
“我不過是個拖油瓶,你這傷,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錦瑟扭了下肩膀,甩開顧廷儀的手臂,氣呼呼的坐在桌邊,“還不回床上去,躺不了就趴著,不然我叫人拿副憑幾過來給你。”
顧廷儀見錦瑟如此不高興,便先回了床上,老實趴好,後才支著下巴看著錦瑟:“究竟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一下發這麼大火。”
錦瑟委屈極了,隻覺得鼻尖都有些發酸,悶聲道:“大哥不許我去西南,說等你傷好了,便叫我跟大嫂一起先回京去。我做了那麼多準備,他一句話就不許我去了,憑什麼呀!”
顧廷儀意外的沒有安慰錦瑟,而是沉默了下去。錦瑟氣呼呼的碎碎念,其實她也沒想怎樣,不過憋著氣想吐槽罷了。
直念了好久,錦瑟口幹舌燥,才端起茶壺倒了杯水,咕嘟嘟的灌了下去。
“阿錦,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去西南。”顧廷儀低聲開口,“那是戰場,男人殺敵就是為了讓女人避免這些殘酷的事情,西南情況危險,我怕我無法保全你。何況我們要隨軍,你跟著也不方便。”
錦瑟氣的直瞪眼:“你怎麼也說這種話!”
顧廷儀苦笑:“我隻是怕你受傷。”
言罷,顧廷儀故意岔開話題:“對了,你若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二姐孩兒的滿月酒。我聽聞四弟今年殿試中了,是二甲十一,等到了秋天便該某差事了。家裏這麼多事,祖母年紀大了,你回去幫襯一把也好。”
“你也覺得我去西南隻能拖後腿,是嗎?”錦瑟咬著嘴唇,直直盯著顧廷儀的眼睛。
“阿錦,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廷儀還想勸她。
“行了,你們不過覺得我是個女人,什麼都不懂,戰場殺敵是你們男人的事,輪不到我一個女人指手畫腳。”錦瑟氣的忽地站了起來,“那就遂了你們的心願,我現在就收拾東西,收拾好了立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