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半個月談論的無非是兩件事。
第一件是白姨開得那個裁縫鋪,每天都吸引了一大群女人踏破門檻。
第二件是蕭景玄開得那個賭場,每天都吸引了一大群男人趨之若鶩。
街頭巷口,人們對此津津樂道。
最讓人們驚訝的當然是蕭景玄的變化。
當初賭場開業的時候,人們得知了是蕭景玄名下的產業,一個個的都不看好。
可是這半個月來,賭場的生意,但凡是長眼睛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每天每夜都有數不清的人沉溺其中,這生意能差到哪裏去?
真是沒想到,一個草包王爺,居然還學人做生意?居然還學的有模有樣!
奇怪!
忒奇怪了!
百姓們齊齊認為,蕭景玄是不是轉性了?
關於賭場的傳聞不僅在民間傳的火熱,甚至都傳到了皇宮。
這天剛剛上完早朝,蕭景玄吊兒郎當的和蕭景淳往宮外走,誰曾想不多時,皇帝老頭身邊的大太監在身後喊住了他。
“七王爺!”大太監叫許富有,氣喘籲籲的跟上來,“七王爺請留步!”
蕭景玄正跟蕭景淳談論賭場的收入,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眯了眯眼,“喲!大公公!您找我什麼事?”
“哎喲!”許富有笑著道,仍舊有些喘,“哪裏是老奴找您,是皇上找您呢!七王爺,跟老奴走一趟吧?”
蕭景玄不敢不給許富有麵子,點了點頭,沉聲道,“那有勞公公了,還請公公前麵帶路。”
兩個人去的是禦書房。
剛剛進去,便聽見梁安帝一頓發火,蕭景玄將視線微微垂下,在許富有帶領下, 悄悄退到一旁,安靜等待。
“混賬東西!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天天就知道回來跟我要錢,這麼多次撥給你的錢都跑到哪裏去了?啊!讓你給吃了!你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梁安帝將手中的卷宗啪的甩到那人身上,臭罵道,“你給我滾!限你三天之內想出來辦法,不然的話,你就不用來見我了!”
“父皇!”蕭景岩懇請道,“修路之事十分艱辛困苦,現在又是寒冬臘月,大雪封山,士兵們吃不飽肚子,工期自然延誤。沒有錢又哪裏能讓士兵們吃飽肚子,請父皇明察啊!之前申請撥下來的款項,每一筆支出都有記載的!父皇如果不相信兒臣,可以親自過目!”
“你你你!”
梁安帝氣的胸口起伏,胡子跟著一顫一顫的,“你當我國庫是隻用來修路的?百姓們不要吃喝了?讓你修一條路,你都快倒騰空國庫了!現在還有臉來跟我哭窮!老子找誰哭窮去?知道錢不夠用,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啊!就知道整天指望著我!那老子要你有什麼用!”
梁安帝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髒話都彪出來了。
太子爺蕭景岩被罵的狗血淋頭,趴在地上,屁都不敢說。
蕭景玄低著頭,嘴角的笑意卻若隱若現。
他大約知道了為什麼梁安帝會叫他過來。
不為別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為了從他口袋裏麵拿錢。
畢竟傳聞他那個賭場生意可是風生水起,蕭景玄不相信他們沒打那個主意。
不等他繼續深思,便被梁安帝點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