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煜懶得和藺靜多說,單隻手卡住她的肩膀。
藺靜本能想掙紮,可誰知,席煜的力氣比她大,身手比她好,用不了幾招,她就被他製服的死死的。
想她堂堂的京城小霸王,有朝一日,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可悲可恨可歌可泣。
席煜麵無表情的,扭送著她到了正廳。
管家看到這模樣,整個人都嚇得變色了。
兩個人該不會是打了一架吧?
蒼天!席煜快要把他給氣死了!
喊人家姑娘過來,是培養感情的好嗎!不是為了要和人切磋功夫的好嗎!
管家心累無比。
以前追方朵朵的時候,席煜的套路一個比一個深,現在倒好,因為不上心,所以各種不走套路。
他明知道怎麼做,會惹得姑娘芳心。
偏偏不那麼做。
管家對此,毫無辦法。
“藺姑娘……”管家小聲的道,又看看席煜,“煜爺!您二位這是在幹嘛啊!藺姑娘來者是客,您這麼對一個姑娘家,不太好吧!”
管家上前,輕輕的推了推席煜的胳膊。
席煜沒好氣的鬆開手,哪想剛鬆手,藺靜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都是反應極快的人,席煜頃刻之間迅速躲開,隻剩下管家一個人呆呆的立著。
毫無疑問,拳頭砰砰砰的招呼在管家臉上。
藺靜打完就跑,兩條長腿轉的飛快,眨眼功夫,已經出了院門,直奔府門。
“……”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的管家表示心裏很苦。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煜爺……”管家揉著臉,悶聲悶氣的道。
席煜眉眼都沒抬一下,“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管家看他神色鬱沉,知道他心思已定,識趣的不再說起藺靜,而是靈機一動,改口說道,“煜爺,還有幾個姑娘,我覺得也是不錯的,您要不要……”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席煜抿唇,“不用再給我找女人。”
“那您……”
“我就這樣,招誰惹誰了?”席煜的聲音,變得很冷,“我需不需要女人,需要什麼樣的女人,不用靠任何人來定標準。”
話已至此,再多說下去,隻能更加惹得席煜反感。
管家點頭應允。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席煜府上倒是比之前熱鬧很多。
那些各色各樣的女人不上門之後,容逾安和小魚兒倒是每天都過來,甚至三天裏麵有兩天,都是在席煜這邊過夜的。
容玄隻顧著方朵朵,得知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又在席煜那裏,索性放養。
眨眼功夫就到了年關。
容逾安和小魚兒搬回了家裏住。
除夕這天晚上,兩個人穿上新衣服,吃過除夕晚飯,安靜的待在屋子裏麵,靜靜的等待新年的到來。
小魚兒平常都睡得早,因為過年的關係,她整個人都很興奮,話變的多起來。
“哥哥,過了這一年,我就四歲了,哥哥呢?”
她換成了趴著的姿勢,將腦袋枕在容逾安的小腿上,得不到回答,有點沒耐心的戳了戳他的肚子,“哥哥…怎麼不回話啊?”
容逾安隻覺得,此刻那個在他腿上的小腦袋,宛如燙手山芋。
一方麵,他想把她推開,另一方麵,又舍不得把她推開。
“哥哥七歲。”容逾安沉默的把手,放在她的小腦袋上,替她理了理額前細碎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
這幾年來,他看著小魚兒長大。
從不會走路,到現在跑的歡快。
從隻會喊哥哥,到現在喋喋不休,嘰嘰喳喳。
從一個皺巴巴的小肉團子,到現在五官精致,靈動勾人。
可想而知,長大一定是個禍水。
容逾安沒有察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神了,直到小魚兒擰著他的胳膊,他才低下頭,看到那雙滿是嗔怨的眸子。
“怎麼了?”容逾安淺淺的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嘴巴撅的這麼高,是想怎麼樣?”
“哥哥都不在乎我了!”小魚兒痛斥他的罪行。
容逾安簡直要大呼冤枉。
天地可鑒,他最在乎的人就是小魚兒,連親爹親娘都沒有這麼在乎的。
容逾安看她眼圈都紅了,反駁的話堵在喉嚨眼裏,半晌後頓了頓說道,“沒有。哥哥很在乎你。”
“那你剛剛走神!”小魚兒叫道,“我說了什麼,你都沒有聽到!”
“哥哥剛剛……”容逾安沉默下來,這激起了小魚兒更大的好奇心,她從床上爬起來,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他,“哥哥你剛剛在幹嘛?”
“……”容逾安瞧她那股興奮勁,道,“哥哥在想要給你講個什麼故事,哄你睡覺。”
“好吧!”小魚兒大發慈悲,“看在你走神都在想我的份上,小魚兒我今晚就先放過你!”